然他们不让我好过,那我为什么要跟他们讲交情,哼,想要对付我叶初凉,那我就让他们知道什么人是宁愿逃避也决不能得罪的。”
“初凉你想干什么?”东方延和心中一惊。
叶初凉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小的黑色染花的小瓷瓶,眼神凌厉,“没想到从红梢那里拿来的东西终于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这是?”东方延和觉得这个瓷瓶非常眼熟,但却是想不来是用来装什么的了。
“初凉,你可别做什么傻事,如果这样那可就中了他们的圈套了。”眼前的叶初凉让东方延和觉得陌生,于是他紧张地说道。
叶初凉继续冷笑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再对付我了。”
……
堂上,叶初凉根本没有为自己辩解,因为从人证到物证,每一样都对她极其不利。
有人看见她半夜去吴老叔他们的田地里施肥,就连施肥的物事都被她不小心给扔在了田埂边。
还有人看见她半夜去村里人家的沼气池边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更有甚至有人看见她钻到沼气池里放了什么有毒的东西。
人证物证一应俱全,即便是吴炳想要包庇叶初凉,怕是也没那么容易。
叶初凉看着这群人的嘴脸,有些人平日看起来是那样的温润那样的真诚,没想到骨子里竟然如此恶毒。
还有些人平日里高高在上,什么人瞧不起,仿佛只有自己最清高,自己最公道,此时此刻依然舔着脸不知羞耻地胡说八道。
叶初凉忍不住摸了摸依然放在胸口的那个小瓷瓶,心里的决心更坚定了。
她缓缓站起身脸色平静地看看四周说道:“既然我的罪名就这么定了,那我也没办法了,看来我的那一亩三分地儿怕是保不住了,这样吧,我山洞周遭那些田地里的粮食我一个都不留,全都赔偿大家,可好?”
人群里突然有人大叫一声,“那些粮食不够。”
叶初凉面露笑容看着吴炳,“不够的,我想大人该是有能力帮我补齐的。”
吴炳虽然脸色极其难看,但还是不得不点头。
这些可好了,所有人全都开心地吆喝起来。
叶初凉抬手高声说道:“慢着,我还有话说。”
众人又开始不明所以盯着叶初凉。
“我家的粮食全都给了你们,我们以后可就没东西吃了,我知道你们拿过去的粮食也不过就是为了给马家交租,既然所有的实惠都给了他马家,那让他们马家施粥接济穷人,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吧?”叶初凉说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人群中看热闹的叶暮宛。
“这个好,这个好,我们连带去年欠下的租,今天还是颗粒无收呀,以后还吃什么呀。”
提议显然戳中了某些家境困难的人的心坎儿,他们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叶初凉就这么一直盯着叶暮宛,用一种让人看了不寒而栗的笑容。
心虚的叶暮宛立刻从人群里钻了出去,像是一只落败的公鸡。
……
此事因为马家人还没有答应所以暂且便搁置了下来,大家离去之后全都奔向了马家,想来短时间之内是不会来找叶初凉的麻烦的。
吴炳怕得罪叶初凉,将她安排住在了衙门里。
在离去之前,他说了许多委屈而且为难的话,无非就是叶初凉这么将他拖下水是极其不厚道的。
好不容易将吴炳送走,东方延和从屋梁上跳下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东方延和开门见山地急切问道。
叶初凉轻哼一声,“今天你也看到了,子虚乌有的事情,他们为了栽赃我,人证物证一样都不少,这些所谓的人证物证是真是假,他们心里比我们明白,比我们清楚,可那又如何,他们依然想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