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朵的事该不该与兄长说？心中几番思量后，明珠打定主意还是不与兄长说罢，或许用不了几日便可以让雪朵与明珠融合了，与兄长说了，只会让他过多担忧，况且明珠也拿不定他是否能接受雪朵……

明珠思量着，巴雅尔抬手抚上明珠脸庞，“明珠，你在转动眼珠……”

呃……

明珠止了思绪，抬脸望他，自己心中所有皆逃不过他双眼，脸旁他掌心温热，明珠只觉好想就这样与他永远不分开。

抿了抿唇，明珠抬起只手，三指并拢向上，“明珠发誓，向神女，向……”话还未说完，便被巴雅尔拉住了手腕，“雪地之夜，明珠便发誓不与人分享，可前日大帐之内，明珠对兄长做了什么？”前夜明珠当时根本便不知桑珠怀的是谁的孩子，况且明珠早知巴雅尔与桑珠大婚之事，如此情形之下，还对兄长用了强，当年的誓言岂不是自食其言？

巴雅尔幽怨声音又传来，“昨夜，明珠又向漫天神佛起誓，要与我永生永世……今日康王来了，明日便要与他回青越？明珠？此时还要发什么誓来哄骗兄长？”

明珠一阵尴尬，这举起的手尴尬在空中，如何也收不回来。望着巴雅尔那看渣女的表情，心中一阵委屈！可他所言又字字是真的。

当年雪地之夜自己发的誓只是想表明立场，其实什么神女不神女，当年明珠根本没放于心上。

昨夜之誓，明珠可是郑重发的，可今日便要与兄长分离，两次誓言，没一次作准的……此时再发誓，他自然不会信了……

明珠的尴尬不语，忽得令巴雅尔红了眼眶，低头靠近明珠，轻声问道：“明珠，巴雅尔如此好骗吗？”

不是这样的！

明珠向他又挪了挪，伸手抱住他，双膝跪于他身前，与他四目相望轻摇着头，“兄长，明珠没有骗你……”一时间明珠也不知该如何宽慰他。

明珠只觉兄长那表情，那话语好似在无声控诉着自己，昨夜刚从他床上下来，今日便不认帐的渣女一般！

巴雅尔……我不是渣女！！

“巴雅尔，你信我！明珠会快马加鞭回京都，取了和离书便回来！……明珠……明珠定然会快快回到兄长身边……明珠……明珠在京都连口水都不会喝……明珠……”

明珠慌了，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伸手抱住他，扎于他怀中，“巴雅尔，你是明珠的命，明珠怎么会舍得骗你？”

于他怀中，听着他的心跳，明珠眼中闪过往日无数画面，他静静躺于棺中的画面，怎能再失去他？生怕再失去他，明珠紧了紧双臂，将他抱得更紧了。

久久，巴雅尔皆不语，只是抱着明珠，顺着她的背，下巴抵在她头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巴雅尔，相信我这一次好吗？”明珠于他怀中小声道。

巴雅尔顺着背的手顿了顿，忽而低低道：“那年明珠远嫁，兄长立于城外相送，……明珠啊，那远去的车轿慢慢缩成小点，掩于黄沙尘土之中，可知兄长当时有多难过……”那日送嫁，是巴雅尔多年之痛，久久沉于心中无法忘怀，本以为此次相见，便不会再分离，可明珠她……

巴雅尔的语带着几分哽咽，令明珠心尖一痛，那日她也是极度难过的，兄长也定然一点不少于自己。

明珠眼眶发酸，在他王服上蹭了蹭，忽得心中不愿回京都了，就这样一直守在他身旁哪里也不去了……可触碰到他那无力的双臂，忽觉心中魔气难耐，凭什么！

明珠为他青越抛头洒血，只为换回一纸和离书！凭什么！！

明珠紧紧压下心中狂燥，抬头为他拢了拢长发，“兄长，等明珠回来，明珠再不会令你难过！明珠愿永远被兄长囚于大漠！”

巴雅尔心知明珠去意已问心决，是留不住的，抿着唇，侧着头轻点了点。

明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