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把一份东西用力甩在了顾司慕身上,“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笙笙答应离婚的条件是你要好好抚养阿言,负责他的医药费!可你们做了什么?停了他的药,让他自生自灭!”
“他就是你们杀死的,你们都是杀人犯!”
吼完这些,她的胸口用力起伏起来,眼睛早已泛起了红。
早知道,她就不该出差。
余笙回来两个月,她一直都很忙,但偶尔还能去照看一下。半个月前,她被派去了外地,回来方才知道余笙被抓,阿言无人照管独自死去。
不过四岁的孩子,无依无靠,重病在身,他人生最后的日子究竟是怎么度过的?
白羽不敢想象,眼泪早已滚下。
顾司慕接过离婚协议,东西是他亲拟的,并没有抚养小深这一条。但现在,协议上却用黑笔写了这么一条,上头余笙和律师都有签名,他的名字也由律师代签了。
“怎么回事?”律师也在现场,他扭头,一脸严肃地问。
“司慕,婚礼开始了,结完婚再管这些吧。”看到离婚协议,最先白脸的是余思柔。
整件事她一手操控,顾司慕若要追究,第一个找的就是她!
所以,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他追究这件事!
“你看,那么多人看着,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她伸手想要把离婚协议收走。
顾司慕的手一移,避开了她,“说清楚!”
他的话是对律师说的。
他如此坚持,律师不敢隐瞒,只能如实回答,“那天余小姐的确提了这条意见,我打电话给您时是顾太太接的,是她转达的意思,说您同意了这一条。”
他说的顾太太,自然指的是余思柔。
他只是律师,只负责签条款,至于顾司慕有没有照办就不管了。
“是你,假称答应了笙笙的条件却不告诉顾司慕,也不管阿言,任由他自生自灭!”白羽听明白了律师的话,激动得吼了起来。
她恨得冲上去要给余思柔几巴掌,顾司慕却快一步掐住了余思柔的脖子,“为什么这么做!”
“我……我只是忘了告诉你。”余思柔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恶毒,找着借口,“你那天很忙,而余笙的孩子真的好可怜,我只想帮帮他们,没想到帮了倒忙……”
“这种鬼话,谁会信!”白羽用喷火的眼睛瞪着余思柔,恨不能从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她还想说什么,后头突然走出来一个面相凶狠的女人来,那人对着她的后膝盖骨就是一脚。
白羽毫无防备,给踹得结结实实,刺骨疼痛袭来,她站立不稳,一下子跌在地上。下一刻,头发已经揪紧在那女人手里,“一个贱货,不好好挣钱养家,成天想着勾男人,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这个女人正是白羽的母亲廖月珠。
廖月珠就是一个粗俗的农村女人,没文化又凶残无理,与沈红棉一样嗜赌成性。臭味相投的缘故,她和沈红棉还是好朋友。
这也就是余思柔知道她的联系方式的原因。
廖月珠根本不给白羽说话的机会,扯着她就往外拉,一路骂骂咧咧。白羽被拉得东倒西歪,连阿言的照片掉了都来不及捡,被门口余思柔的人一脚给踹进了垃圾筒。
看着白羽的背影,余思柔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一个连自己婚姻都不能掌控,被人送给一个残废做老婆的蠢女人就想打倒她?想得美!
以廖月珠和白羽丈夫白以天的残忍程度,她今天绝对得掉层皮!
自讨苦吃!
知道自己的人设不能崩,余思柔没有过多地纠结白羽的事,而是可怜兮兮地去拉顾司慕的袖,“司慕,我没有不管余笙的孩子,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邹炎就快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