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散落在他身旁,他就那样坐着,视线望向窗外漆黑浓重的夜色,看不清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形无比落寂萧条。
没来由的,她忽然想起了从小镇离开时,言若勋那寂寥的身影。
年芨动了动唇,喊他的名字:“纪仰光。”
纪仰光回过头来,眸子里似乎掩映着细碎的光:“我在。”
她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见状,纪仰光动作利落的跳下窗台,迈着修长的两腿走过来:“怎么了?”
他的手落在她的发顶,轻柔的抚摸着,问:“还疼吗?”
年芨抿着唇想了一会儿,实话实话:“刚开始的时候有一点点,后来就没什么感觉了。”
纪仰光轻笑,似乎被她这话给逗乐了。
他上身没穿衣服,健壮的肌肉就这样明晃晃的展现在年芨眼前,她忽然有些头痛:“你能不能穿上衣服?”
纪仰光反问:“为什么?”
说着又低下头蹭了蹭她的鼻尖:“不好意思?”
她的脸红到了耳后:“不为什么,你穿上要好一些。”
他看着她的脸,眼睛里是带着笑意,然后一伸手,就将年芨身前的被子撩开了。
她抬手想要护住,却没抵过纪仰光的力气太大。
窗户没开,室内却是开着冷气的,冷空气接触到皮肤上,年芨下意识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敛着眸子无声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又给她把被子盖上了。
她不解的抬眼看他。
纪仰光别过脸,又揉了揉年芨的头发:“是不是想喝水?”
她乖巧的点头。
他于是下了床,去客厅给她接了杯冷水过来。
年芨捧着杯子,嘴唇凑过去喝了一口水,随后抬起一张跨下来的脸:“好凉啊。”
“是吗?”纪仰光应着,接过她手上的水杯,正准备自己喝一口的时候,忽然看到她唇边沾染着的水液。
她的唇色很淡,但因为覆上了一层水,颜色瞬间无比红艳,又晶又亮。
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
尤其是她的眼神还有些迷茫,又黑又大的眸子里满是无辜。
他的喉结轻轻上下滚动了一次。
下一刻,纪仰光将杯子稳当的放在了床头柜上,自己则凑过去捧住年芨的脸,吻了下去。
因为太冰嗓子,她嘴里的水还没有尽数吞下去,他一吻上去,嘴巴微微张开,就将她嘴里的水喝到了自己嘴里。
年芨脑子还有些昏,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直到耳边再次响起金属搭扣声的时候,她才忽然意识到,纪仰光又在解皮带了。
她想推开他,推不动,他力气太大。
她的手指掐进他后背上的肉。
纪仰光终于放开她,看着年芨白皙清润的脸,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一点都不凉,很好喝。”
手上动作却半分未减。
她虽然有些恼怒,语气却依旧是软软糯糯的:“不要了吧……我忽然觉得还是有点疼的……”
纪仰光放倒她:“不是不疼?”
年芨气急败坏,却根本挣扎不开他的束缚:“我……我骗你的……”
被子被他拉过盖在两人的头顶,纪仰光咬住她小巧的耳垂,含在嘴里,似乎很轻的笑了一声:“嘴硬。”
他把年芨的身子翻了个面,再次覆了上去,只说了一句:“,二十分钟,我保证。”
她的脸抵在柔软的被单上,嘴角紧紧抿着,却没有再说话了。
…………
纪仰光是大骗子。
某个瞬间,年芨忽然想到了一个事儿,红着眼眶,声音很小的问:“绘锦……绘锦呢……”
纪仰光的手攀覆上她皮肤光洁滑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