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很暖,笼罩在身上,舒服极了。
当完整的太阳一整个从天边乍现出来,将大地照耀其中的时候,当它的光辉散落这座城市各个角落的时候,当年芨的耳边忽然轰鸣一片听不到任何声音的时候,纪仰光的嘴唇下移,落到了她的唇上。
晨光熹微,朗朗晴空,他吻她,肆无忌惮。
…………
从天台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秦巡找纪仰光和年芨已经快找疯了。
他们俩都没带手机,也没跟谁说过去了哪儿,就这样一下子不见了,让过来探视的医生跟秦巡都吓了一大跳。
年芨躺到床上去,带着一身消毒水味儿的医生站在她面前,一手掀开她一只眼睛的眼皮往里面仔细看了看,然后问:“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她摇摇头实话实说:“没有。”
虽然话是这样说的,但医生脸上的表情依旧有些奇怪,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随后转过头对纪仰光说:“不然再留院观察一下吧,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纪仰光看看年芨,尽管她抿着唇明显一副不太乐意的样子,但他想了想,还是点头:“好,听医生的。”
这时有护士推着小推车走了进来,开始调针水,年芨盯着看了一会儿,知道自己要被扎针了,莫名觉得头皮发麻。
她从来没在清醒的时候扎过针,其实还是有些胆怯的。
于是下意识抬了眼,视线落在纪仰光身上,他正站在角落里和医生交谈着什么,距离有些远,听不太真切是在说些什么。
小护士走到年芨面前,微笑着让她伸出一只手。
恰逢纪仰光正好与医生交谈完,目光往年芨的方向扫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气里对上,她对他无声轻笑。
而后将左手伸了出去。
小护士低下头,捧着年芨的手在手背上抹了药水,轻轻拍了拍,找到筋脉所在的位置,然后将细小的针头缓缓推进她的血管中。
像被蚊子小小的咬了一口,年芨“嘶”了一声,小护士立刻抬起头:“弄疼你了吗?”
“没有没有。”
小护士这才安了心,快速将胶带贴在年芨的手背上,随后对医生说了句:“可以了陈医生。”
等到她和医生一起走出病房时,一直站在年芨床边的秦巡这才开口问了句:“纪总,您和年小姐早上是去哪儿了?”
没等纪仰光回答,年芨已经轻声说:“没去哪儿,就是我睡不着,他带我随便逛逛。”
秦巡看她一眼,虽然神情依旧有些奇怪不解,但还是没再多问什么。
纪仰光接了水走过来,将杯子递给年芨,眼睛却看着秦巡,问:“有什么事吗?”
秦巡垂下眸子,面色隐忍,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情绪一样,半晌,他才重新抬起头,直视纪仰光:“纪总,您已经三天没去过公司了。”
这话一出,年芨刚准备伸手接过纪仰光手上杯子的动作生生一停,就这样顿在了半空中。
纪仰光却依旧没说话,反而将杯子往年芨的唇边又凑近了些,方便她一低头就能喝到。
秦巡见他不为所动,语气有些无奈:“纪总,我知道年小姐的身体也很重要,但是您就这样把整个公司的大小事务丢给我一个特助打理,未免有些不负责任了。”
他今天来这里,其实就是想劝纪仰光回纪氏上班的。
一个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的。
年芨侧头看一眼秦巡,又瞅瞅纪仰光面无表情的脸,感觉气氛有些古怪,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舔了舔唇,刚想说话的时候耳边又响起秦巡的声音:“纪总,您真的不能再任性下去了。”
年芨心下一沉,感觉有口气憋在心头的位置,上不去下不来,堵的难受。
她觉得,秦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