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不能出现任何意外,尤其是在我面前。”
安塞斯眸色深沉,又站在阴暗角落处,此时整个天空都暗了下来,视线模糊,他开口缓缓说:“很抱歉,我这就护送你回去。”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愧疚跟担忧。
他真的是个很善良的人。
年芨伸手指了指前方,问安塞斯:“这些,需要管吗?”
“不用,林你记住我们的任务,”安塞斯语气一顿,接着说,“尽我们最大能力保护好联盟人民,我现在没有过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在意别的事情。”
“可是........”年芨想到了什么,于是抿唇不说话了。
安塞斯几步走过去扶起向淮远:“我们回去。”
他根本懒得搭理这些劣质机械人,神色自若,云淡风轻,可见有多不把它们放在眼里。
骄傲的男人,天生自负而出众。自信满满,神采飞扬。
年芨别过脸,兀自笑了一会儿,随后抬脚跟上两人的步伐。
没人知道她在笑什么。
向淮远的伤势并不重,只是因为位置比较脆弱,流的血也多,看起来有些渗人。找军医包扎过后倒也没什么大碍了。他接受治疗的时候,年芨和安塞斯就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两人都一言不发。
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什么也没说,转身自己走出了医务室。回到通讯戒备中心,已经有人坐在了她原本的位置上代替了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屏幕看,语调平和的汇报着情况数据。
年芨叹了口气。
周指挥官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诉过她:“小词,你是一名很优秀的人,你所拥有的是别人倾尽全力也很难拥有的能力,可是同时,你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她那时不太听得明白,于是问:“是什么意思?”
“你太容易意气用事,很多时候你没有办法很好的控制及你自己的情绪,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因为它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你的思维和判断。”
说到这里,周指挥官又长吁一口气:“如果有一天你可以意识到自己身上存在的问题,也许你的情况会比现在要好上很多。”
年芨靠在冰凉的门板上,手指下滑,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衣袖,在心里反复不停的问着自己:“你可以吗?你可以吗?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