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他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但她依旧觉得奇怪:“你不是主管吗?还需要干这种事儿?”
向淮远重新从兜里找了湿巾出来将自己脸上的汗尽数擦干净,垃圾扔进垃圾桶,然后才回过身来看着年芨:“不是说了吗,闲着没事干,不想让自己闲下来所以给自己找点事做。”
她撇了嘴:“说好的一起值班,可是为什么一直都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他摇摇头,爽朗的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别不乐意,又不是你一个人这样,不管是谁跟我来售楼部值班都是这待遇,既然不想出去日晒雨淋,那就得耐得住寂寞。”
这话说得也没错,如果年芨不来值班,就得跟之前一样出去拓客找资源,遇上天气不好的时候就会撞上向淮远所说的“日晒雨淋”。
所以销售是真的不容易,她现在信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年芨的视线刚扫过去了一下,向淮远就已经迈着长腿走过去将玻璃门拉开了。
进来的人是二组一个前辈,姓梁,年纪跟王姐差不多大,不过看起来明显没有王姐和善,一脸的凶相,很难接近的模样,年芨从来没和她说过话。
这会儿见她面色不善的走了进来,年芨下意识的就心里一沉。
果然,梁英垮着脸走到年芨身旁来,骂骂咧咧又没好气的说:“关门干嘛?你不知道我今天有两个客户要过来吗?还值班呢连这个也不懂?你新来的?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公司了………”
后面的话她声音小了些,年芨没再听清了,但看这人表情也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她抿着唇不太想辩解,毕竟跟这种接近中年的人对线是一件很艰难的事,她也知道,索性就不理不睬了。
毕竟有些人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反正还有十几分钟就可以下班了,年芨才懒得跟她计较。
“够了,你烦不烦?”向淮远从水吧接了水喝完,又握了一杯端在自己手上,才刚接近前台就听见梁英还在叽叽喳喳没完没了个不停,实在聒噪,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门是我关上的,有火气就冲我发,对着我的人威风算个什么本事?”
他太高,梁英看他需要仰起脖子,尽管两人气质上的差异很大,但梁英仗着自己前辈的身份有恃无恐了许多,大声说:“售楼部的门不能关这是规矩,难道你这个主管一点都不知道吗?”
在她们组里就从来没人敢招惹她,连主管也是要给她三分脸面的,更何况这个别组前段时间才空降进公司的主管?看着年纪轻轻的,肯定不是靠什么正大光明手段进来的,还不是随便让她踩踏?
梁英心里是这么想的。
然而现实,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向淮远不紧不慢的将杯子里的水喝完,抹了把嘴唇,看着梁英,挑了挑眉,声音冷然:“是吗?谁定的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梁英哑然,嘴唇动了动,红着脖子硬是半天也没想出来反驳的话。
他说的本来就没错,的确没人明令禁止过说这个门不让关,但是长久以来,所有人似乎都习惯了将大门敞开对外,因为要接待客户。于是久而久之,所有人脑子里慢慢也就形成了一个意识:这门是不能关的。
至于是谁定的规矩?没人知道,也或许,根本就没这回事。
见梁英说不出话来了,向淮远态度森冷,咄咄逼人的继续说:“是你定的吗?你是谁啊?公司老总还是投资商?不就一小小销售员吗?怎么,管天管地管空气现在还管到门可不可以关这上面来了?”
他说着极其自然的又喝了一口水,似乎压根没把梁英这人放在心上的模样,阴冷的表情就没怎么变过:“大家都是人,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了,知道吗?阿姨。”
随着最后那两个字落下,梁英彻底恼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