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鼓鼓的继续用力,手指一滑,居然被这还微不足道的小盖子给弄疼得不行。索性直接将水瓶扔回了原位,连这个鬼东西都要跟她过不去,她不喝了还不行吗。
余光内,乔铭飏将她小孩子气的动作尽收眼底。无奈的摇头轻笑了笑,他重新拿起水瓶,轻而易举捏开瓶盖,继续递了过去。
江卓颜撅着嘴,过了两秒伸手接过:“谢谢了。”
“不用。”他唇角上扬,心情极好的样子。
一路无言,汽车驾进市区,很快畅通无阻的到了市医院。
还没等车子停稳,江卓颜迫就已经不及待打开车门,也没管乔铭飏得找停车位才能进入医院,撒开了两腿就向住院部药房狂奔而去。
他将汽车停进地下车库再出来时,面前视线里空空又荡荡,哪儿还有江卓颜的影子?来来往往的行人倒是不少。
乔铭飏讪讪的揉了揉眉心,然后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江卓颜,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号码是周裕林给他资料时存下的,那时候只想着存下以备不时之需,眼下这个时候却是正好派上用场。
江卓颜正在等电梯,急忙接起电话:“什么?”
“我啊,我又不认识这儿的路,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大门口了。”他提醒着。
她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乔铭飏:“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你在原地等等我,我马上下来找你。”
“嗯,好,慢点,”站在医院大门外,隔着一层透明玻璃,乔铭飏看见乱作一团的江卓颜跌跌撞撞跑下了楼梯,又轻声说了句,“别摔着。”
像是某种心灵感应一般,她听完这句话,猛然停下脚步,抬起了头,随即就看见了举着手机凝眸望着自己的乔铭飏。
他感叹这医院的构造居然如此奇妙,能让两个人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能相对而视。
而她的心,则似乎没来由停滞了一瞬,然后又是剧烈的不正常的跳动,“砰砰砰”的像是要脱离开胸膛。她看着他,唇瓣一张一合,不知道该说什么,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即使说话,这么远的距离他也根本是无法听到的。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江卓颜只庆幸自己没有站在他面前,否则一定会忍不住再次红了脸庞。
仅仅只是相视一眼,就足够让她心乱如麻。
乔铭飏,你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无论五年前,还是五年后,轻而易举就能拨乱我心口的琴弦,它随着你的举动,或慢或快的肆意横行着。它存在我的身体,却完全受你的控制,却不受我的。
因为它的内里,全部都是你一个人的名字。连我自己都无法涉足半分。
………
到了药房,陆晓娅果然不在检药窗口,问了值班的人,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小伙一头雾水:“陆晓娅?刚才都还在这儿的啊?突然就不在了我也不知道。”
江卓颜又急匆匆的给她打电话,打通了,却没人接,听筒里是“嘟嘟嘟”的电话忙音。她掐断电话,愁眉苦脸的看向乔铭飏:“没人接?怎么办?”
“先别急,刚才都还在这儿,应该也没走远,”他安慰着她,“你知道她今天什么班次吗?”
他的咖啡店里员工分早中晚三班轮流交替上,所以医院这样森严制度体系的地方应当也是如此。
江卓颜却更急了:“我不知道啊,她突然给我打的电话………”
这可就有些难搞了。乔铭飏叹了口气,目光一闪,看见了值班窗口里的年轻小伙子:“他是她同事,应该会知道吧?”
这话提醒了江卓颜,她赶忙走过去问:“那请问你知道陆晓娅今天上什么班吗?”
小伙子抬头看了看贴在墙上的值班表,回答说:“通班。”
她不懂:“这个是什么时候上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