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乔铭飏还是这么说,江卓颜深吸一口气,正想问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的时候,他紧接着有一句话彻底将她的心理防线击垮:“去我家吗?就在楼上。”
夜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似乎,在暗示她什么。
她有些慌张,语无伦次:“这……不……不太好吧………”
乔铭飏不明所以:“有什么不好的,你刚才不是还说送我上楼吗?”
哦,原来是这样。江卓颜松了口气:“哦哦,好。”她抬脚想朝楼梯间外面走,却一不小心差点摔了下去,幸好他眼疾手快拦住她的腰身。
她紧紧抓着乔铭飏的衣服布料,吓得惊魂未定:“吓死我了………”底下可是水泥地,要是脸真的磕了上去,不是破相就是毁容。
他的手掌宽厚温热,将江卓颜牢牢扣在怀里,先前一直知道她是瘦的,没想到瘦得这么出奇,腰身几乎不盈一握,似乎使一下劲就能掐碎一样。
江卓颜摸到他的衬衫,察觉过来自己实在太丢脸,于是讪讪的笑:“刚才……站太久了,我腿麻了………”
其实是在说他,一直不放过她,她才会腿麻的。
“出息。”乔铭飏敲了敲她的脑袋,很快放开了手,“走吧。”
“嗯嗯。”江卓颜点点头,摸着门把手心有余悸的朝外面走,小心翼翼的生怕又摔了。
进了电梯,光线明亮,她才慢慢看清了乔铭飏。跟之前离开时没什么两样,就是脱掉了大衣,一贯的打扮黑裤黑衬衫,似乎永远不怕冷,长得丰神俊朗,身形高大,随便往哪儿一站就是道靓丽的风景线。
江卓颜悄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那种奇异的酥麻感还没有退掉一样,她似乎还摸到了不少粘腻的液体,她猜想应当是口水。
此时已经夜里十点过了,明天她还有课,虽然不是早读,但时间也很匆忙。
她打算掐着时间呆一会儿再自己想办法回学校去,无论如何也不能缺课,更不能再让乔铭飏开车了,他毕竟喝了酒。
电梯抵达楼层,门页打开,乔铭飏自然的拉过江卓颜的手,两人一起走出了电梯。
她的手很小,很暖和,他的则大,冰冷如霜,这样牵在一起,明明该是难过一个冷一个热,却出乎意料是不冷不热,温度正好。
她觉得奇怪,为什么乔铭飏这个人,永远都是单薄无比不惧怕寒冷一般,周身都是冰凉透顶的。
他没说话,将江卓颜的手牵紧了一些,力道慢慢加大。
打开房门,仍旧是一室清冷的光景。他是独居,一个人,她彻底放下心来,他没有女朋友,没有结婚,更没有小孩。
真好。
室内收拾得十分整洁,家具装饰简洁,乔铭飏开了灯,柔黄灯光下,他俊逸的脸孔莫名也显得柔和不少。
江卓颜慢慢走进去,鼻腔里逐渐溢满烟味,她不禁皱起眉头:“不仅喝酒,还抽烟,乔铭飏,你到底是怎么了?”
他心情应该是很不好的,她猜想。但也不至于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吧:“是出了什么事吗?”
他松开她的手,就像牵起她的手时一样自然,将茶几上堆积的烟灰处理掉才重新看向她:“嗯,小事。”
“是怎么了呢?”她问。
乔铭飏看着江卓颜焦急的脸色,又想起田雯英那副盛气凌人咄咄逼人的嘴脸,最后还是摆了摆手,说:“没多大事,不太开心而已。”
那些繁琐的事情,我自己受着就好,你不需要知道。
她“哦”了一声,又问:“那你现在……没事了吧?”
“颜颜,”他无奈的笑,“我是男人。”
言外之意是,我不可能有事。
江卓颜听懂了,却说:“男人怎么了?男人不是人了吗?不可以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