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在床上臭烘烘地窝了好几天了。
姜羲知道阿七定然身份不凡,在看到文伯后,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文伯处处谨守有礼,进退有度,那种翩然大家之风,让姜羲想起了在盛家见过的那些仆人。文伯甚至比那些人更加深藏不漏。
一般来说,普通的豪富之家,和新晋的贵族,都是养不起这样的仆人的。只有真正钟鸣鼎食的世族,才能通过几代的沉淀与培育,养出这样气度过人的忠仆。
于是,姜羲对阿七的身份有了猜测。
出身世族,且在族中地位不低。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姜羲与阿七交好,是因为阿七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不是因为身份家族之类别的东西。
她很快将猜测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提着手里的众多礼物,塞给阿七。
“这些都是我给你带的!”
“这些……”阿七面露迟疑。
“都不贵重,是我爱吃的,张婆婆家的肉饼,食味记的糕点,李家的烧鸡!”
姜羲在樟州混迹这么久,别的没了解到,什么东西哪里最好吃,她却是门儿清。
阿七笑了:“好,那我就收下了。”
阿七邀请姜羲进门坐下。
“上次不是说要请你吃细鳞鱼吗?”
姜羲可没忘记这个,登时大喜:“对对对!我就是为了来吃鱼……哦不,我是特别来探望你!”
从垂涎三尺到一本正经,这飞快的转变被阿七看在眼里,他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不是总被他挂在唇边的恰到好处的微笑,而是愉悦发自肺腑,化为春雨滋润大地般生机勃勃的笑。
看他笑,就像是声色俱全的山水画缓缓化为活物,万紫千红刹那开——只瞬间,惊艳了时光与岁月。
站立一旁的文伯,微笑看着阿七的开怀大笑,心中叹息。
公子有多久……没像这样笑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