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略微死白与生无异的美丽脸庞,也明晃晃地出现在了叶讴的面前,让他心里狠狠一跳。
“二哥可认得这人是谁?”叶诤在一旁笑吟吟的问。
叶讴不动声色地压下外露情绪,怒火也跟着平息不少,回答得毫无迟疑:“不认识。”
“是吗?若是不认识,二哥为何会悄悄地来这曲江池,又悄悄地与这死去的仙铃儿见面呢?”叶诤说着,叫人展开了姜羲描绘所出的叶讴画像。
叶讴看也不看那画像:“这世上见过我的人多了。”
叶诤顿了顿,想到姜羲的话,还是道:“这幅画像,是昨天傍晚亲眼见到二哥与仙铃儿在一起的证人,亲手所绘。”
是她!那个突然闯进来的小子!
叶讴骤然沉下脸色:“随口的污蔑也能信?”
叶诤也没想到证人都摆在面前了,叶讴还会抵死不认:“若不是与仙铃儿认识,二哥为何会来这曲江池?”
“与你何干?”叶讴轻蔑地瞥着叶诤。
真以为封了魏王,就可以跟他叶讴平起平坐了?
叶诤也隐隐压着怒气的时候。
“齐王昨日傍晚与仙铃儿在一起,穿的是玄色衣袍,领口与袖口皆有联珠纹,腰间坠一块衔尾盘龙玉佩。仙铃儿穿的月白色纱裙,脖子上挂着金珠璎珞,头戴镂空穿枝菊花钗。仙铃儿的房间就在这里,齐王的画舫也还未离开,只要稍作寻找,便能发现与我描述对应的衣物配饰,如此是不是就能证明,我昨天傍晚看到的两人,就是齐王与死者仙铃儿呢?”
姜羲缓缓踏入,不疾不徐地说完一番话后,才朝着叶诤叶讴拱手见礼:
“见过魏王,见过齐王。”
叶讴死死盯着姜羲的脸:“是你!”
姜羲淡笑而道:“看来齐王是承认昨天傍晚见过在下了。”
叶讴没好气地甩袖不说话。
但他看姜羲的眼神,却实打实地把她给记恨上了。
叶诤自然也知道他这兄长心胸狭小的秉性,侧身挡住了叶讴瞪着姜羲的视线。
“既然二哥也承认与仙铃儿相识了,不如说说昨天为何与仙铃儿见面吧?”
叶讴冷冷地看他:“你这是在怀疑我?”
“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
叶讴硬是压住了即将爆发的怒气:“不错,我的确认识这个妓子,昨天也见过她,那又如何?身为男人,逛逛平康坊,见几个名妓,有何奇怪的?”
“见她不奇怪,但二哥却要遮遮掩掩,四弟就不得不好奇了。”
“我近日在兵部犯了错,陛下本令我在府内思过,我闷得烦了来逛逛曲江池,自然不想让陛下知道。”
叶诤又问了几个问题,叶讴均回答得滴水不漏。
等叶诤实在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叶讴便讥笑看他:
“是不是没辙了?我还以为你封了魏王,便真的脱胎换骨了呢,没想到你还跟以前一样,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叶讴的话,除了叶诤,姜羲,刑部大理寺众官员亦是清晰听到了,他们一个个的恨不得把耳朵埋进地里,生怕卷入皇子之间的纷争中。不管是齐王还是魏王,他们都惹不起啊!
叶讴一番嘲讽后,甩袖离开了,也没人敢拦。
他经过姜羲身边时,脚步一停。
“你叫什么名字?”
“姜羲。”
叶讴不怒反笑:“行,我记住你了。”
这语气,分明是要秋后算账的意思。
叶诤也听出了其中的恶意,把姜羲拉到一边。
“抱歉九郎,你冒了这么大的风险站出来指认了齐王,最后我却没能在他身上得到任何线索。”
“不关你的事,这个案子本来就太过奇怪,现场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