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许多。是不想让她忧心,害怕?还是觉得告诉她本就是无意义的行为呢?
小姑娘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心里憋闷得很,又好像空虚得很,有一种什么都抓不住的无力感。
事实上,许镜洲的过去,她所知甚少,而姐姐才是那个真真切切和他一起经历过的人。而且她知道,过去的姐姐当得起风华绝代四个字,而师兄则是仙界公认的完美神君。无论如今师兄如何隐世不出,他当年给仙界带来的震撼是永远无法磨灭的。
这么多年,师兄一直独身一人,是不是因为与他最为般配的姐姐已经嫁给了姐夫?她对许镜洲的性格还是了解的,那就是宁缺毋滥。他是不是,心里装了姐姐,并且只装着姐姐一个人呢?
林月冉突然觉得心里很堵,堵得喘不过气来。她深呼吸了几番,才缓缓踱回了月华殿。
翌日,林月冉懒懒的,日上三竿才起,头一次有些不情愿去那跑得比月华殿还熟的天璇宫。
正当她犹豫时,许镜洲却和林鹿栖、薛停云一起来了。
许镜洲看了看她道:“气色好像不好,冉冉,昨夜没睡好?”
林月冉含糊道:“还好,只是做了几个梦。”
林鹿栖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不要思虑太重啦冉冉,你心思细腻,别整天胡思乱想,就不会有那么多怪梦啦!”
林月冉抬头望着姐姐素来澄澈坦然的眼睛,微笑道:“知道了,姐姐。”
姐姐确实是好,好在她始终活得真挚,敢爱敢恨,光明磊落。这些出众的气质,她确实学不来。如果师兄心里的人真的是姐姐,又有什么可指摘的呢!
“冉冉,我们今天来是要说一件事。”林鹿栖拉着林月冉坐下,许镜洲和薛停云也进来坐了。
许镜洲开口道:“是这样,冉冉,你已经到了出去历练的年纪,但你不像你姐姐从小闹腾的性子,也不曾下山,要是独自出去我们也不放心。正巧星河州将要召开搴花会,你可愿意去参加?”
林鹿栖听到许镜洲说她闹腾时就不满地肘了肘他,这时自然地接过话道:“冉冉你也别怕,拂尘正好要去星河州赴晏帝的邀约,你们可以同行。”
原本有些犹豫的小姑娘抬起头来问道:“这么……巧吗?”
林鹿栖鼓励地望着她:“嗯,冉冉,游历是我们仙家必不可少的,你还可以在搴花会上结识很多同龄人,说不定就——”
眼看林鹿栖就要把相亲这个目的说出来,门口却突然响起了薛照贤的声音:“爹,娘,你们也太偏心了吧!冉……啊不小姨就能去,偏偏我不能去!”
林鹿栖头疼地扶了扶额。薛停云也是一脸无奈道:“你这么多年都在南柯山历练,才刚回杳兰山又想着出去了?”
林鹿栖附和道:“你就是想着玩!”
薛照贤见状,转向了许镜洲:“镜洲哥……咳咳,师伯!我和小姨一起去,互相也可有个照应不是!你是去见晏帝的,不能时时照顾小姨,小姨又那么单纯,搴花会上人员混杂,有我在也能保护一下小姨嘛!”
许镜洲想了想道:“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林鹿栖道:“拂尘,你不能这样!咱们不是说好——”
许镜洲微笑:“冉冉是你亲妹妹,你也不想让她遇到危险吧?何况你像贤儿那么大的时候还在闹腾呢,凭什么贤儿这个年纪你却要让他做山主呢?”
薛停云抢在林鹿栖出声之前道:“师兄说得有理,是我们考虑不周,既然如此便让贤儿同去吧。”
林鹿栖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你你你跟他们也是一伙的?”
薛停云拉着林鹿栖向众人道:“我们先走了。”说罢两人便离开了。
薛照贤听到亲娘抱怨道:“小呆!我看你就是不想让贤儿早早当山主!”
薛停云揽着爱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