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后的方从礼踉跄两步,但他却没有生气,还抬头对楼惟贤微笑,“惟贤,你能来送我。我很开心。”
“说好要一起面对,你为什么独自离开?”楼惟贤另一只拉缰绳的手微微发颤。
“如若我不离开,我们以后能如何?”方从礼叹了口气,“你被关了起来,不知道我们已经成了百姓们的饭后舆论吧?”
“什么?”
“所有人都知道你我二人的关系了。现在能做的只有我离开,你在家中好好待着,等舆论的热闹过去。你父亲是官员,他会替你谋划的。”方从礼道,“而我离开后,回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继续做我的教书先生。我们的关系回不去了。”
“为何?我和你一起离开。”
“不。”方从礼摇摇头,“承蒙厚爱,但你我缘分已尽。”
“哼,缘分已经。”楼惟贤冷笑,“你不争取,又怎知缘分已尽?”
“在这里,没有办法争取的。”方从礼淡淡道,“我留在这里,只会加重舆论。我不想惟贤受到指责。”
“反正那些指责现在就有,你离开,他们还是会有的。而且他们会觉得你是心虚才逃走。”
“那便让他们觉得我是心虚吧。”方从礼笑道,“所有的错都归结在我身上。你只要还做那个放荡不羁的公子就好。”
“你真的要走?”
“嗯。”
“哈!那你就别回来了!”楼惟贤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上马,扬长而去……
望着他策马远去的背影,方从礼拿着行礼的手木然一锤,“对不起,希望没有了我,你能过的幸福……”
“公子,走了!”船夫喊道。
方从礼缓缓钻过神,向船走去,没在回头。
两人之间的缘分就这样……彻底了解。
而后的日子里,楼惟贤流连于各种酒楼花巷,日子过得糊涂,胡子也不再修整。楼大人派人将他带回家好几次后便放弃了他,不在管他。
无论在哪喝酒,楼惟贤都能感觉到那些人都在看他。目光炙热令这寒冷的冬季都不需穿厚衣。眼神锋利如锥子般将他全身扎满了空隆。
就这样,一日复一日。他每天都过的荒诞随性,像个醉鬼。
某日,在街上乱晃的他听说香肴居的饭菜可以让人忘情忘忧,他便拿着酒壶,晃晃悠悠的向香肴居走去。
那只老狐狸既然都不要他了,他又何必记着他?忘了吧,忘了吧……<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