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明看着她，不说话，脸上露出一股莫名的意味。

楼小石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由摸了摸脸，问道：

“怎么了？”

秦至明歪歪头，拧了拧眉头，带着一种探究的神色，若有所思。

楼小石被他看得有些心神不宁，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心里暗暗思量，再陪上多久离开才不算失礼。

“我还记得刚刚认识你的时候呢，那时的你，还真是一副唯利是图的模样……”

楼小石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也可以说是敬业，啊，敬业！不付钱还不让吃饭，说好了的配合调查呢？”

秦至明摸摸鼻子，带着点幽怨说道。

“瞧您说的，吃饭当然要付钱啦，那会儿酒楼也不是我开的呀？”

楼小石淡淡笑道。

“那会儿的你啊，就像一只鹌鹑，大气不敢出，我可真没想到，你还会背后阴我呢，你那个电话，让唐煜笑了我很久了。”

——其实是你自己吓到了吧？楼小石腹诽。

“要不是这样，我就会多来几次盛世，说不定我的异能早提高了好几阶呢。”

楼小石陪笑道：

“现在来也不晚，我都是给您安排的最高阶的兔肉！免费，都免费！”

秦至明白了她一眼。

“我是缺钱的人吗？”

楼小石连连点头，“是，是，是我说错了。”

秦至明一副恨其不争的模样。

“你说说，你说说，现在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底气足了，也开始会冷潮热讽啦？”

楼小石有些失笑，可是心底也开始漫出一丝不耐。

秦至明人不错，就是有时候太过率直了，可能这也是他们这种从小在顺境里长大的人，还能保留的一种天真吧。

楼小石脸上带着很标准的笑容，心里在暗暗叫苦，她还有好多事要去做啊，大好的时光耗在这里算什么？

“……那个免费派送食物的方法，你真的觉得有必要吗？还有这些孩子，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一堆麻烦吗？”

开启了唠叨模式的秦至明浑然不觉，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样。

楼小石不住点着头，露出一副受教了的模样，一言不发。

秦至明“得呗得呗”说了一大通，忽然瞥见楼小石又是一样大气不敢出的模样，气不打一处出。

“楼——小——石！”

“啊！”

楼小石如梦初醒的样子，无比真诚的看着他，一脸懵。

“秦少说得是！”

她有些心虚地看着秦少，努力在脸上堆出一脸诚恳。

秦至明把头伸到楼小石的面前，睁大眼睛，直视着她。

“我……错……了？”

“楼小石，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刚认识那会儿的你和现在的你，完全不是同一个人，是你以前伪装得太好呢，还是你从来没有显露过你的真面目？”

楼小石有点愕然，秦至明这是恼羞成怒，口不择言吗？就为了刚刚自己开了一会小差，没有认真听他的“教诲”？

“楼小石，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伪善、唯利是图、或是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