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鸟叫之后,大营中的主帅帐中,有人掀开帘子进来,“少将军,有人要来袭营。”
李欣正在灯下,写着一封奏章,说的是他来到河东之后,见到的糜烂局势,以及对朝廷的建议,听了这话头也没抬,淡淡地说道:“捉几个活的,别都杀了。”
来人抱拳之后,退出大帐,很快一队人马从营内杀出。
汴梁,开封府。
魏云色的书房内,连侍女都屏退了出去。
几个老臣对着头,看着一封奏章。
“这是李欣写的,这小子胃口不小,要把河东望族灭门呐。”
“好歹毒的贼子。”
蒋褚才是河东豪门出身,反倒不说话,只是脸色也不好看。
魏云色特意看了他一眼,随后沉声说道:“李欣只用了几百人,就打得几万流民落花流水,捉了几个俘虏问出是岢岚山张家的主使,然后轻而易举地袭破堡寨,将张家满门活捉,现在正运往京城呢...”
“李欣打河东有多容易,李威打开封就有多简单。”刘钦老调重弹:“中原无强兵,何不与蒙古结盟。”
魏云色心情有些烦躁,不是因为手下意见不统一,而是因为他突然发现,不管自己想干什么,都有可能被人阻拦。
这个人就是陈寿,以前那种宰执天下的感觉,再也没有了。蒋褚才为的是河东豪族,刘钦从蒙古那里收了大量的贿赂,这些他都知道,但是都不在乎。因为不管是蒋褚才还是刘钦,只要自己拍板的事,他们都无法反对。即使是姚保保,以前也乖乖听自己的话,更元帝也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如今这个陈寿则不一样,朝中有大事的时候,自己需要向陈寿妥协,甚至有时候被他左右。皇帝就更不用说了,被他哄得团团转。
这就如同卡在自己喉咙的一根刺,让他极为不舒服。
权势的滋味,尝过第一次,就受不了失去的时候的失落感。
魏云色起身,把李欣的奏章,随手丢到了火炉内。
“西凉人在朝中有了陈寿,愈发的难以控制了,我看根源不在西凉,而在陈寿。要想降服西凉,必须先除掉陈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