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们不可耽搁。”
他的心中很是高兴,因为这件事大有可为,如今的社稷江山并不稳固,若是能让其中的一个亲王,到两淮就藩。
一旦天下大乱,这就是一个很好的筹码,甚至可以扶持亲王称帝。
魏云色兴冲冲地往里走,走到大庆殿外的广场,才发现氛围不对。
他一进来,身后的宫门就关闭了,他的侍卫是不能带进宫中的,但是魏云色怎么也想不到,有人要害他会在皇宫动手。
在广场的两侧,突然站出一队队的侍卫,他们手里的钢刀噌亮,慢慢地靠近。
广场中心,魏云色这时候有了一丝宰执天下的狠人该有的气度,大声道:“何方鼠辈,让开道路!”
没有一个人回答他,声音在空旷的广场上,格外响亮。
扑簌簌的雪花,从昏沉的天空落下,侍卫们一步步地靠近。
魏云色双手一垂,几十年的回忆涌上心头,自己年少成名,金榜折桂,风光无限。
然后备受打压排挤,在两淮官场,自己施展手段,收伏两淮豪商巨贾,士绅乡贤。
因为赋税年年第一,被更元帝看重,调往京城平步青云。
慢慢靠近的侍卫,如同一个个死神,他们的眼中只有魏云色一个人。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说的就是魏云色此时的心境。
他有无边的权势,他有十万大军,他有无数幕僚,门生故吏遍布官场,钱财珠宝堆积无算。
他和南唐暗中勾连,他与契丹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些条件任何一个,都可以让普通人过上神仙一般的日子。
可惜,如今都没有了半点用处,魏云色张大了嘴,却不知道该喊什么,嘶哑的嗓音有些绝望,硬生生挤出两个字:
“陈...寿!”
一柄利刃,穿胸而过,刀尖处的鲜血,散发着白色的热气。
魏云色看着自己的胸口,又抬眼看了看杀他的侍卫,这个人是如此的卑小,自己以前或许不会看他一眼。
但是他却轻而易举地夺去了自己的性命,半生算计,到头来一场空。
魏云色的身子慢慢倒在雪中,血流了一地,把周围的雪染成了红色。
与此同时,京外的大营中,梁仲秋捧着一封信,面色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