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后被拘禁了二十年,能有什么见识,一听这话慌忙问道:“谁要害我们?”
“一臣,鼓动如簧之舌,要让那大名府的十万军汉入京。要知道,那可都是先皇的亲信,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谁也说不准。”
陈寿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愤然说道:“可恨这些奸贼,欺辱陛下年幼,着实罪该万死!”
赵太后伸着手,看向陈寿,“我们孤儿寡母,能有什么见识,朝廷大事还得靠你啊。陈寿,你多少念着小枝的情分,帮衬着我那皇儿。”
“太后放心,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如此,我便放心了。”
陈寿拍了拍手,几个宦官吃力地抬着一个箱子进来,陈寿笑道:“微臣给太后,准备了一些小小礼物。”
“你有心了。”赵太后笑着让人带到后面。
在坤宁宫,闲聊几句,赵太后才依依不舍地送走了陈寿。
“大人,还去见陛下么?”赵鸿问道。
陈寿摆了摆手,说道:“没有必要,徒增烦恼。”
眼下自己哪还有精力,去摆平一个小皇帝,他在宫中指点江山,意气风发,自以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朝加冕便是万民之主。殊不知,这天下,早就不是他赵家的了。
回到水榭之后,前去跟梢小信子的侍卫已经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名单。上面依稀还有些血迹。
陈寿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那个小太监的,看来是上了酷刑了。
“把这个名单,给袁显年,让他按名单捉人,全部贬黜为庶民,抄没家产,逐出京城。”
秦拢,中条山。
岳鹏带着几个人,在山中探路。
突然,胯下战马长嘶一声,几根竹竿急速射来。
岳鹏在马背上一个侧身,蹡蹡避过,脸颊有一道细细的血痕。
他身后的人很快拔刀在手,岳鹏沉声道:“大人果然没有料错,此地有贼人,弟兄们小心!”
一个骁骑从怀中取出一个竹筒,点着之后朝天一举,报信烟花腾空。
林中突然冲出来一群贼人,他们衣着五花八门,手里武器倒是比较正规,清一色的朴刀。
“识相地交出马匹,脱下衣服,绕你们不死!”一个贼人嚣张地喊道。
岳鹏也不答话,冷冷看着他们,从嘴里挤出三个字来:“白...莲...教...”
被人识破身份,为首贼人有些讶异,喝问道:“你是何人!”
岳鹏在河东本是一个乡绅之家,光有余田,信了白莲教之后拖累的家里日渐贫穷。
本想和和气气好聚好散地退出,谁知道一提出来,小妹就被他们所害。父兄更是被虐打而死,只有他死里逃生,从河东的死人堆爬了出来。
他对白莲教十分清楚,更是仇深似海,光看这些人的做派和站位,已经看出了他们就是白莲教。
林中人越来越多,至少有十人,将这五个人团团围住。
“不要用箭,别伤了马匹,香主吩咐下来让咱们在这儿劫战马,正好还缺四匹就完成任务了。今儿这几个小子,还富裕一个。”
“那就挑一匹最好的,留着给您骑。”贼首周围,一个手下谄媚地说道。
贼首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喝骂道:“身为圣教中人,自然是以圣教为先,把最好的上交才是正理。”
他们明摆着吃定了这五个人,不慌不忙,甚至还有心思闲聊。
这荒郊野外的中条山,树高林密,绵延千里,等闲没有人来往,除了游人。
他们在此劫了不少的客商和远行的游人了,都扔在山下的乱葬坑内,累累白骨便是证明,尸体养肥了不少林中禽兽。
贼首一挥手,手下人一拥而上,岳鹏和手下拼命用长矛突刺。马匹的冲击力,在山林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