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黄叶落地。
天色蒙蒙亮,汴梁青石板的路上,坊正带着人,开始清扫路面。
一群群人马,一早就去到了汴梁城郊,郊外已经有许多的车马等候。
陈寿要走,其实对汴梁没有什么影响,他一直在水榭内,家门不出,其实除了几个主要的心腹重臣之外,很少有人能见到他。
他身份特殊,不是正儿八经的朝臣出身,其实说难听点,类似于赵高之流。
就算离开了陈寿,整个朝廷还在他的指挥下运作。
城郊,黄真和刘志英、袁显年、赵襄城等一众高官,身穿便服,他们的车马就停在远处的树下。
朱漆黑体的马车内,陈寿在外面,对着一众大臣说道:“我走之后,诸公切莫倦怠,多多用心,我等都曾是些彤廷失意客、江湖落寞人,走到这一步,攒下这些基业不容易,须得好生看顾。”
“侯爷早去早回,保重贵体,为我们再添强援,我们在汴梁,等着设宴迎归。”黄真抱拳说道。
刘志英也点头道:“祝侯爷一路顺风,此行若是不如意,便及早回来,无需强求。我们虽然目下式微,不过只要我等勠力同心,天下事大有可为。”
他是怕陈寿强要联合西凉,久留不归,有人起了异心。说起来陈寿的安危,才是他们最看重的。好在忠勇侯虽然看上去霞姿月韵,人畜无害,却是心狠手辣,能谋善断。
陈寿点了点头,挥手和诸位心腹道别,在一众侍卫不下万人的护送下,向西走去。
这群人从天黑就开始集结,护卫着陈寿,直到凉州。此时凉州的兵马,早就已经出发,他们都是骑兵,行军之快超乎常人想象,如无意外,两伙人将在京畿省外的折玉山相会。
陈寿的车驾及其侍女仆从全都安排在大军的中间位置,环于外侧的是金羽卫的亲卫,他们都是陈寿的近身侍卫和扈从,最外侧是禁军大队,由高欢带领。
走了一天,夜色来时,大军的停宿之处距前面的铜门镇还有一段距离,因为天色已晚,再说小镇中的住宿未必有营帐舒适,所以队伍在一片矮山下扎了营。
营中和营外挖了排水淘并连接起来通入山下小河以防夜间下雨,四下里和山头上都布了游哨,又安排了专人牵着马在河边饮水、吃草,再喂些豆饼盐巴。
高欢板着脸,按着刀很严肃地在营中巡视着,检查警戒、扎营、旗帜、鼓号等一应安排是否妥当。
这一回他终于不用再带着人抓捕白莲教了,这个机会一定得把握住,堂堂将军去干捕快的活,也太屈才了,主要是白莲教逮住就杀,没有什么油水。
陈寿的大帐十分宽敞,里边用简易的折屏、布幔等分隔成不同的空间。隔着一道从帐顶一直垂到地面的布幔,刚刚沐浴完毕的李灵越正俯卧在一张软榻上。
在她身后,陈寿穿着一身简单的亵衣,站在她身后,双手推、拿、按、揉、摩、切,忽尔掌缘,忽尔掌背,忽尔掌心,忽尔握拳,动作娴熟无比。
李灵越舒服地哼叫出声来,“你这是从哪学的,好舒服啊。”
陈寿得意地说道:“我这可是结合了刘神医的医术,还有延庆观的道门内功,混合糅杂出来的手法。”
说完之后,陈寿手掌快速地拍打起来,发出啪啪啪的声响,伴随着李灵越的哼哼声。
外面的薛韶和知画,听得面红耳赤,端着木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才掩嘴偷笑。
擦干之后,李灵越穿着轻软罗裳,薄薄的罗衣,似把她衣下胸乳都隐隐地透现出来。“素胸未消残雪,透轻罗。”描述的大概就是此刻这般意境吧。
陈寿搓了搓手,笑着上床,招手道:“在外从权,天气凄冷,今夜就都在这张床睡吧。”
薛韶脸色一红,低着头不敢说话,知画直接朝他飞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