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地洞天,有个小村,宗老会。
不知何时,开始下起雨来。
理事厅里,商议完毕后,诸位宗老纷纷离去。只留下当日的值守五长老,以及外部执事农圣才。
三座大厅的后面,十二座小竹屋正中的一间里。
大长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向坐在身旁的二长老,道:“老二,这件事,你怎么看?”
二长老斟酌了下,回到:“我觉得,这件事绝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老八说的没错,这应该就是针对我们宗老会的一次阴谋,就像……”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白发老者的脸色。
大七长老挥了挥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就像十九年前的隐字小队一样。有人,或者说有生灵在有计划地拔除我们宗老会的羽翼。”
听到二长老的结论,大长老沉默了一会,道:“如果是十九年前,你这么说,我肯定是不信的。但是这次风字小队的事情,确实不得不让我重新思考。”
白发老人又端起茶杯,吹了吹飘着的浮沫。
二长老接道:“如果说,以前的隐字小队是我们的牙齿,那么风字小队就是我们的眼睛和耳朵。有人先是拔掉了我们的牙齿,现在又割掉戳瞎了我们的耳朵和眼睛。我们现在咬不动人,听不到声音,看不见东西。”
“这是要亡我宗老会,亡我福地洞天呢!”
“那么他们接下来,还想做什么?是斩掉我们的拳头——天字小队,还是砍断我们的脚掌——地字小队?”
两位历经几百年沧桑变故的老人,都皱眉沉默下来。
这盘棋太大了,而现在的他们,连坐在对面的博弈者是谁都不知道。
白发老人突然一拍桌子,“通知朱正岳,让他交接驻守事务,尽快回福地洞天。”
“可是……”
“老二,必须尽快让正岳回来。就算明知道是对手逼我们走的这么一步棋,我们也必须这么做。如果正岳折在中间通道,那我们宗老会除了我们十二个行将就木的老东西,就没有什么底牌了啊……唉!要是云汉还在,该有多好!”
这位白发老人,在十九年后,终于说出了这句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话。
“明白了,我这就去通知老五,让她安排正岳回来的事宜。”
白发老人点了点头,端起清茗,看窗外雨打芭蕉。
二长老转身退下。
水字堂,疗养院。
“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宗老们这么匆忙赶回来!”沈岩坐在客厅了,伸长脖子往外看去。
密集的雨滴击打在假山上,激起一片氤氲。
许安宁无聊的用手划拉着桌面。
斜倚在门口的青鸢皱眉思考着,她也给不了沈岩想要的答案。
“不会是跟那条四脚小虫有关吧?”沈岩揪着下巴上想要冒头的胡须,与倔强的它们做着斗争。
“四脚小虫?”青鸢和许安宁同时向沈岩望来。
“哦!这是宗老会的机密,不能随便告诉你们。”沈岩半显摆地说道。
青鸢又向一巴掌抽过去了,这臭小子动不动就能把人气得牙根痒痒的。
沈岩终于揪掉了一根粗壮的胡茬,“不会是老顾出什么事了吧?”
“呸呸呸,你出事,顾言诚都不会出事。”青鸢立马回护自己心目中的大帅哥。
沈岩翻了个白眼。
此时的顾言诚确实是遇到了一些麻烦,只是这麻烦,一般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临水县城,绿园小区。
一座别墅内,顾言诚在沙发上正襟危坐,身旁热情的苏妈妈在帮他削着水果。
苏妈妈的妹妹郭莹也坐在一旁,还有女儿苏慧玉。
苏妈妈本家姓郭,只是后来嫁的男人姓苏。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