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这俩下属,一个是退伍军人,一个身上有些功夫,放心。
萧玉电话里向姓牛的中年汉子道了谢,说了自己的车次。
牛老板马上安排司机,发来联系方式和车牌号码,说是省城的确有点乱,凌晨六点到站的火车,一个女人家,司机接站比较安全。
萧玉也没推辞。省城,那年转车的车站不就是这省城吗?
转车的时间有六个小时的候车时间。候车大厅人山人海,席地而坐的有,躺卧椅凳上的有,瞌睡的有,哭闹的有,吵架的有,吃东西的有,脱鞋抠脚的有,热得掀衣服露肚皮的有,拿出小镜子描眉扑粉的有,空气污浊不堪,弥散着外婆家猪圈与茅坑混用的沤肥的味道。
萧玉挤出车站,想出去透透气,顺便甩开举着饮料瓶,一个劲劝自己喝一口解解乏的男人。
男人长得眉眼倒也整齐,穿着也齐整,说话也热情客气,看着倒是不像坏人。萧玉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缠上自己的,莫名其妙身边就多了这么个脸面白净,瘦得不正常的男人。
出于礼貌,萧玉开始也是答了几句问话的。瘦男人见她学生模样的斯文有礼,不知从哪里取了一瓶饮料,坚持劝她喝一口。
萧玉的天性里还残留着动物原始的对危险的警觉,她站起身,往外走。
瘦男人并不放弃,紧紧贴着萧玉的脚跟,也往外走。
“姐姐,姐姐!你怎么在这儿?我到处找你呢!”萧玉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朝前方十米开外的一位穿制服的女子喊了起来。
瘦男人停了脚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猎物快步冲到车站工作人员的面前,拉住对方的手亲亲热热地说着什么。他悻悻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幽灵一样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