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是躲闪雪神的目光,若有所思。少刻,甩拂尘,踩上云头,三人如斗败的公鸡一般,尾随在旋极子的身后飘然而去。
且说雪神驾轻云回到北宫,但见北宫楼阁重重,皆是雕檐碧瓦,朱门镶嵌金角,处处显尊贵。
刚一进门,迎面碰见寒道、寒澈二贴身护法,躲避不及,几乎撞个满怀。
“哎呀!你怎么才回来,吾等正要出门寻你?为何右臂有伤?”二人急切问道。
“这、这、这是不小心被梅枝划破的。”雪神搪塞道。
“少宫主,宫主请你过去一趟。”青枝道。
“稍待片刻,容吾更衣就去。”雪神言道。
“不可!宫主有令,见少宫主回来,即刻回命。”青枝道,“少宫主,请!莫让吾左右为难。”
正殿内,抬头见高空悬几颗明珠,释放光华,低头见片片青玉砌就脚下,青翠欲滴。白玉的几案,镶嵌着黄金的雕花,珊瑚装饰的柱角,分外惹眼。
但见一妇人高梳云鬓,便插珠花叠翠,圆圆的脸庞甚是白皙,一双凤眼半睁半闭,剑眉微促似有所沉思。
见她身着一件翡翠绿色衣裙,上绣五彩金花,甚显艳丽。此一时,正襟端坐在金座之上,微微垂头,手里轻抚着一支金光闪闪的玉蝶簪花,那玉蝶向上翻翻着翅膀,似是在花间翩翩起舞,某一刻,似是活了过来,突地抖动了一下翅膀。
此一时,见青枝走上前回道:“宫主,少宫主到了。”
“进前来回话。”那妇人低声道。
“娘亲,冬塞有理了!”雪神施一礼道。
“今日,吾儿为何晚回?”妇人并没有抬头,一脸严肃低声问道,那声音犹如晚风穿林一般清幽。
“孩儿见临安南城门外梅花正盛开,一时贪恋美景,在梅树之下舞剑,因而迟回。还请娘亲见谅!”雪神言罢又施礼。
半晌无言。
但瞧见妇人右手边不远处的地面上,摆着一尊金光闪闪的百宝香薰炉,五光十色的宝石围住那炉腹,香烟乍起,袅袅缭绕,似霓虹般耀眼生辉,又好似悄无声息的倾诉着一去不返的往昔。
沉默良久,但见她抬起手,似乎是要把那金色玉蝶簪花插入高高梳起的云鬓,忽然间,手一抖,像是瞥见了雪神右臂上有伤,遂停下动作问道:
“吾儿,臂上因何有伤?”
“无碍。”雪神回道,“不小心,被梅枝划破。”
“休要胡言,吾儿乃天帝所封正神,岂是梅枝等俗物所能靠前?”妇人站起身来,瞪圆了一双眼睛,走向殿堂中央怒道:“冬塞,还不如实讲来!”
“是。”雪神道:“今日,在临安南城门外览梅园、俯梅园内舞剑,惊落了园里的梅花。隅遇梅花宫旋极子两童子冰蕊、冰涂,他们要擒了孩儿去梅花宫,与其打斗时弄伤。”
“梅花宫?旋极子?”妇人怒道:“梅花宫、旋极子,吾波兰花恨毒了你!阿阿阿,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
只见她右手猛用力攥住那玉蝶金簪花,只片刻间,白皙的手指间'滴嗒嘀嗒'出鲜血,滴落在青玉的地面上甚是乍眼,地面好似绿色的芭蕉、血滴好似红色的樱桃!
突见她先是一阵狂笑,后又悲痛欲绝,呜咽不止,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
众人一并跪倒,磕头如捣蒜,吓得魂飞魄散、体若筛糠。
雪神即刻跪地叩首不敢抬头,心惊胆颤,口中大呼:“娘亲,冬塞知错了!冬塞知错了!”
“青枝、晴雪,你们愣着作甚么?还不扶宫主回翠萱殿歇息?”只见殿外走进一人来,怒道。
“是,宫爷。”
青枝、晴雪言罢,一人扶一胳膊,慢慢将痛哭流涕的妇人波兰花,扶回翠萱殿歇息。
“冬塞,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