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云雅与芬冉、芬郁抬眼见清虚师尊与金粼羽从天庭而回,降落至观门口处,心头甚悦,急急奔观门前迎接,见二童子也跑出,施礼毕,一行人行至主大殿之中。
且说清虚师尊脸上似有不悦,只因刚刚未至观门前之时,突感心里“咯噔”一声,一时间情急,并未掐算出所因何事?这一时,大殿里童子端上清茶,众人落座。见师尊急急奔密室而来,远看密室之内,烛光闪动,遂将悬起的一颗心,放下来。
行至近前,轻轻推开门,突见对门头排烛火尽灭,一双童子席地弓腿双臂抱膝而睡,遂怒斥一声:“大胆混账东西,还不醒来?”
随手一刷拂尘,二童子揉眼驱走睡意,眼见师尊立于眼前,烛火竟灭了一排,吓得魂不附体,跪地叩头道:“师傅饶命啊!吾二人自是刚刚一合眼,不知烛灭,师傅饶命啊!”遂大哭。
“还不点燃,待何时?”师尊斥道。
二童子顾不得擦眼泪,忙拿出火石逐一点燃头排蜡烛。师尊念咒语施出法力,好半晌,抬头看向二童子问道:“可有人来过?”
“未见人来。”二童子应道。
“嗯……,且看好,若再有闪失,二罪并一惩处!”师尊恼火道。
“遵命!”二童道。
大殿之内,云雅与金粼羽、伊水瑶正在饮茶,除了两童儿与芬冉、芬郁外,在无他人。
师尊从外而入,问云雅与伊水瑶道:“一盏茶前,可见有人似是从为师殿内出?”
云雅站起施礼,正要言,忽听芬冉在后“扑通”一声跪倒道:“禀师尊,吾主刚刚在殿后赏花,不曾注意。芬冉见地利尼匆匆从师尊处出来,奔后殿而去,千真万确!”
恰在此时,地利尼正站在门后要进殿来问候师傅,听得此话,心里突自打了个冷战,遂莫回头来到殿后无人的角落,倚殿角之柱而捋一下似是乱了的心绪。
地利尼平日里心思甚是缜密,自入得师门,自知师傅对其不薄,但若是与大师兄比起来,却相差甚远,若是与几个师弟比起来,似又强得许多。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之间,竟也无话可说。
近日里,突见童子神秘兮兮,于一室中不出,心下便生起好奇之心,一探究竟。
趁师傅跟大师兄不在观中之日,便捡了个天将亮的空当,心知此时童子必困倦而打盹,非要一探究竟。要不说,好奇害死猫,地利尼蹑手蹑脚地潜进密室,“吱呀”一声推开门后,一阵风竟突自扫灭了头一排的蜡烛,他倒吸一口凉气,心知不好,但见二童子正在打盹,忙关上门匆匆跑了出来。心下甚是后悔,悔不该凡事皆想一探究竟!
却说师尊沉吟半晌言道:“且先行回去歇息,酉时过半,大殿内为师为你们摆送行筵席。”
“紧尊师命!”
金粼羽、云雅、伊水瑶礼毕将出,忽闻师尊道:“云雅且慢,为何你脸色似红云呐?”
众人看向云雅,但见云雅脸色浑如彤云,特别是跟站在一旁的面色很白的伊水瑶比起来,一时间也莫名其妙?云雅更是不知,遂回道:“师傅,可是吾刚刚饮了热茶之事?倒也无碍。”
师尊点了一下头,众人出殿向后殿登石阶而去,金粼羽便将天宫之事说与二人。
且说师尊,心下顿觉怪异,只一日离观而回,似是隔了千年……,先是发觉烛灭,后又见云雅脸红如彤云,水瑶面色惨白,莫不是这二徒也有闪失?
越思心越乱,这时见旋极子、波兰花进来叩首后,二人无事便退将出去,片刻后,见地利尼与锦城陌前来叩拜师傅,师尊并未与地利尼多言。心下暗思:
“也罢,此时正是用人之计,有些话待到收妖后再言不迟。”
思罢,便让他们下去,酉时过半正殿排筵席。
师尊歇息片刻,合衣躺在床榻之上,心下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