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众将闻听流柔言出漳惹其人奸诈无比、甚是不好惹,众将皆窝火气恼。
出乎意料之外,漳惹竟比那阴险残暴、凶狠难缠的沙魂更胜一筹!
本以为费上一番工夫,想方设法铲除沙魂,夺得其手中沙盘,便可大功告成,实是没想到,漳惹竟如此狡猾。雪神闻听流柔之言,心下不觉‘咯噔’一声,暗思:
“沙魂阴险残暴、凶狠难缠吾等也不惧,与其面对面打斗便是。恐那漳惹暗中使阴损之招制吾等落入险境而不自知,这暗里之招吾等又怎能一一防备、面面俱到?
观漳惹其人,憨态可掬。
虽为一壮年健硕汉子模样之人,却于面貌之上看不出凶横之样。还真是画龙画虎难画骨,观人观面观不到其心呐!
此一时,那漳惹莫不如与沙魂一道联手出招明面与吾等开战,来得比如此这般要痛快得多!但不知,漳惹与沙魂之间为哪一种纠缠?其这般不好惹又为何以一线弱水划界,心甘情愿居于沼泽烂泥潭千年,真乃怪哉?
闻流柔言,其与沙魂于大漠之上厮杀半月之多,退于沼泽之内沉寂千年。思来,甚感蹊跷,千年之内当是厮杀纷争不断才是,怎会如此平静?
此大漠之上,虽遇漳惹、沙魂二妖,却如同置身沙尘暴之中一般,观得清眼前寸地,却看不到远处,甚感棘手。”
雪神思罢,心下略有些焦灼,看看左右,随后把目光落在流柔所作之画上,知流柔心甚细,稍刻问道:
“流柔,此画之上何处能看出‘月牙谷’之入口?”
闻听雪神言,流柔道:
“说来话长,但流柔长话短说。
且细瞧此画,吾以月色极细小玛瑙之石,细排‘月牙谷’于大漠细沙之下,遁星辰之变而旋转游移之轨迹。
细小碎石细细密密间,任百年之内沙魂也看不懂,非吾画之高深难测,皆因沙魂脾气甚是毛躁,无有耐性。
其从前,最爱与人斗嘴。
然,偏逢牙尖嘴利之人与其斗嘴,沙魂不论胜败,皆将斗嘴之人屠戮,方觉快意。
前番,吾因沙魂意将百里之内生灵屠尽,与其起争端,逃至此处隐身。未曾料到沙魂蛊惑此地之沙妖苦苦追杀,幸至有水被义父救起。”
眼见流柔言到此处,鼻子一酸,呛出两行泪来。见其突然咳喘不断,瘦弱得似是一把骨,腰细不能在细,好似咳喘间就能折断一般,让人看了心下酸楚。
少刻,姜历从怀中取出一粒朱砂丹药,忙递给流柔,令其服下。
不一时,流柔似是好些继续道:
“因沙魂偶然霸占‘月牙谷’,初来乍到,其似是好多事不知详细。
说来‘月牙谷’本为一老龟所生之冠,钙化而成,其坚硬无比。
若见其冠出于沙海之上,观其月牙方向。其下龟殿,入口便在‘月牙谷’弯背正对其十丈开外,会出现一沙洞之坑,恰为老龟之嘴处。
老龟如海中千仞高之岛屿一般大小,以四足定平衡,其龟背藏图随夜空星斗于沙下游移旋转,后造化玄机妙不可言!”
咳咳咳......
......
却说流柔言至此处,突来的一阵剧烈呛咳,似是欲将其胸骨阵碎一般。见其慌忙奔到墙壁之处,手抚石壁弯腰咳个不停,瘦得皮包骨的身体颤抖不止。雪神心下暗骂沙魂之狠毒,知其必是被沙魂所迫害至此。
少刻,眼见雪神忙取出竹箫,急吹一口,见一团闪着晶莹之光的雪雾腾空而起,不一时,雾住流柔之咽喉之处,稍后,干咳声止住。闻流柔接着言道:
“初来,吾跟随漳惹之时,随其步入老龟殿中,但吾并不知漳惹何时又于何地寻得此龟殿?吾甚觉神奇。
思来想去,吾在此处为沙妖已有千年之多,却头一次亲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