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行秀跪趴在榻前,攥着寒澈的手,眼中满是疑惑不解,盯着其问道:“魔大爷爷,你是怎知道的?你不是一直睡着吗?”
“嗯,行秀,吾亦是能感觉到。”寒澈轻声道。
“呃,”行秀纳闷道,“这也能感觉到?!”
“嗯。”寒澈哼声。
忽见寒道单臂抬起,脸色变得略显红,用了不到半分劲,口中闷哼一声:“卡吕,站稳当了!”
话音未落,抬手向前一推,未看出其用力,却突觉无形之中的一股气浪将卡吕推得踉跄起飞,形同纸片人一般,被突来的一股大狂风卷上了天,‘扑通’一声,摔出七、八丈远开外!
叽里咕噜地滚入黑咕隆咚的深洞消失不见,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寒道自己亦是吓了一大跳,眼睛瞪得溜圆,看着洞深处,惊呼道:“卡吕,卡吕!”
愣在原地的行秀、费举突然缓过神儿来,‘嗷喽’一嗓子,抬腿直奔卡吕处,不一时,闻得其等将卡吕扶起,寒道手臂僵在半空之中,看着尊上,惊愕道:“父亲,何来的神力啊?......吾亦不知怎弄啊?......这怎可能啊?......这如何是好啊?”
尊上忙上前,轻拍着其肩膀,目光慈爱道:“道儿,凡事皆有可能,不必惊诧!甚用此力,更不可轻意伤人,此一时,他人必是帮不了你,还需自行揣摩,掌握住力道方可。”
“是,父亲。”寒道疑惑着应声,看着自己的手臂。
“嗯,父亲,吾自会帮助寒道,协调、运用好此神来之力。”寒澈一旁边道。
“啊,寒澈!为何昏睡这么久,还对吾神来之力有感觉?莫不是有神人附体告诉你的,快说来听听。”寒道急切地问道。
“嗯,却有感觉。”寒澈道,“初来,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头痛欲裂,迷迷晕晕,好似身体被突然间掏空,徒有一躯壳,轻飘飘,不断地向上升空。”
“呀!那可是你在龙冢之上悬在半空之时,接下来呢?”寒道问道。
“嗯,接下来,形同身处梦魇之中一般,心里明白,却无法挣扎着醒来。
紧紧地闭着双眼,眼前却白光刺眼,身体失去控制,自行向天空急速高飞,飞上九天一般,转眼,又急速向下坠落,好似瞬间落入万丈深渊!
巨大的气浪冲击,身体烧得好似火炭,闭着眼睛形同睁开,四周围清晰可见,四处通亮,白光晃眼,却空空无有一物。
想抬起手臂,却无力,想放声的嘶嚎,却形同哑人,但闻得似是阵阵洪钟轰鸣之声,如巨大的海涛一般回响在耳边,震耳发聩!
轻轻如一棵蒿草,在一片晃眼的白光之中浮浮沉沉......,记忆仿佛被抽离,仅存一丝亦被晃眼的白光消磨得空空如也,用尽力气,拼命的想不起自己是谁?
就这样,来来回回,急速的冲起很高,又急速的狂坠而下,直到浑身上上下下与空中的莫名而来的气浪摩擦得开始燃烧,形同一个蓝色的火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浑身上下燃起蓝色的火苗,一呼一吸间,吸入火苗,吐出火苗,却感觉不到痛苦!
......
浮浮沉沉在耀眼的白光里,那是一种无法形容出来的感觉......,不知过了多久,火苗亦不知何时熄灭,突然能站立行走!
寻不见方向,迷迷晕晕走在白光里,茫然不知要去何方?
就在失去力气,挪不动脚步,喉咙干渴,连喝一口水的力气都没有,形同沙漠里迷路的人一般,倒地干渴而死之时,突然迎面而来的一道强光照在身上,燥热难耐,却突觉五脏六腑瞬间被填回空空的躯壳,血液形同岩浆在周身上下循环,燃烧!
冥冥之中,一种痛得已经死了,却还能感知疼痛感的感觉突袭而来!
眼前是不断的向上升腾而起的血红之光与坠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