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翟坊一路向前狂奔,闻得身后无有动静,转回头观瞧,迷迷茫茫的大雨遮挡住视线,甚么亦是看不清。
突见几个腿脚快的魔兵丢魂丧胆一般地狂奔,翟坊抽剑上前大声呵斥道:“尔等因何而跑?甚么情况,可看清?”
“嗷嗷”
一阵惊声尖叫,唬得翟坊一哆嗦,还没来得及大声呵斥,眼瞅着几个魔兵好似受惊的野马一般,目光呆滞,惶恐不安,直接往剑上撞,翟坊一个闪身,其等抡蹄狂奔而去,只一刹,身影消失在茫茫大雨之中。
翟坊愣在原地,心中暗道:“不妙啊!魔兵若不是见到极其恐怖之物,怎会被惊得如此之模样?但不知,又出何种妖物如此渗人呐?此地,甚觉诡异!”
正寻思着,一个转身,忽又见几个魔兵向此处奔来,翟坊举剑飞身上前,挡在其等身前,怒斥道:“怎回事,说来!”
几个魔兵胆战心惊,瑟瑟发抖,两条大腿直打飘,忙不迭地回头看去,见无有东西追来,遂上前声音颤颤道:“翟,翟大人,吾等亦是没有看清楚,黑咕隆咚的暗道之中,实觉得腥风扑面,寒气摄入骨髓,眨眼之工,惨叫声不止,鲜血喷溅得四处皆是,脚下血流成河,好似有巨妖猛鬼一口吃原百人,吾等侥幸逃出石洞。”
“巨妖猛鬼一口吃百人?一派胡言!”翟坊怒斥道。
“真,真的啊,翟大人!逃出者寥寥无几,极其的恐怖!”魔兵哆嗦道。
翟坊举起宝剑,佯装镇静,怒斥道:“光天化日,哪来的巨妖猛鬼,还一口吃百人?要想吃,昨晚上还能让吾等消停一宿,岂有此理?速去给吾察看清楚!若逃跑,格杀勿论!”
“呃......,这、这,......遵命呐!”
几个魔兵颤颤声音应声,惶恐不安调转身,双手扯着不听使唤的大腿,硬着头皮往回折返。
耳边传来‘隆隆’的雷声及‘哗哗’地雨声,遮盖住一切的声音,越发让人胆战心惊!
刚刚行至洞口边沿处,眼瞅着鲜血犹如小河一般顺着洞口往外淌,将洞口低洼处积下的雨水染成腥红色,好似一片血湖,急促的雨珠落在上面,击起无数个血花水泡,仿佛血海地狱之中的血魔张着大嘴在水面下呼吸,一呼一吸,看得让人直迷糊!
几个魔兵被唬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哪还有半分的胆入洞察看,没好声地尖叫着,踉踉跄跄,抱头鼠窜,眨眼之工,逃得个无影无踪!
......
天空阴云密布,形同一个黑漆漆的锅盖扣在头顶,闪电之马拖着雷霆之车,轰隆隆地滚过天空,大雨越下越大,毫无停下来之意,截魔岭上空笼罩在白茫茫地一片雨雾之中。
忽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一处悬崖前,似是很焦急的来来回回走动着,身上的袍子皆被大雨浇透。
不一时,突见卡吕从一处山坡上奔来,上前拱手道:“尊上,兵将正在四处搜寻逃脱而出的二蟒,吾引兵这便下至崖底,搜寻痕迹。”
“嗯。崖下水深,谨慎些。”尊上闷声道。
“遵命!”
卡吕应声,挥手引兵顺崖壁上的老藤下至崖底。此一处崖涧,正是前番五黑蟒逃出欲逆天成龙,想入非非藏身之地。
说来此五黑莽自前番剑下恶妖出之时,受惊一般的躁动不安,尊上将其等催眠之时,无意间被黑莽长长的獠牙,将胳膊豁出一条尺长的口子,之后,强行将其等再次催眠。
眼见着其等欲出造恶,尊上决定待寒道、寒澈从龙冢上回来之时,将不可留的五莽斩杀,却未有料到寒澈昏厥、寒道不能行动,此事,只得暂时放下。
不同以往,前日里,刚刚醒来不多时的五黑莽变得异常的亢奋,狂躁不已,不停地以巨大的头颅撞击石洞顶盖,又欲造反,逆天行事。
或许,受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