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阳光在背后照来,将其身影拉得很长,其对着影子将身上的半截袍子往下扯着,后半身勉勉强强罩住大腿跟。
一处老藤细长的影子洒落在地面上,宛若一条条黑蛇倒垂树上来来回回地晃悠着,翟坊激灵灵地打个冷战!
眼前挥之不去石洞之中五莽与其对视,那一束束冷森森地眼光,令其莫名的心惊胆颤!冷厉、哀怨、怨恨、懊恼的眼神与其相碰撞,宛若一把利刃,将其三魂七魄戳得都灰飞烟灭!即便是在此时,天空大亮,阳光遍洒每一个角落,翟坊都瑟瑟发抖,背后阵阵生凉风。
世上无有后悔药,他悔之晚矣!丧打游魂,失魂落魄往回走,着身体,外面罩着一件单薄的袍子,破烂不堪。
他已然是感触到,自今日之后的每一天,无论白天黑夜,他必是活得跟渡劫一般,凭空就会降下灾难,将其砸个正着。
......
魔魔怔怔、蒙蒙乍乍,翟坊行至一处,远远地见到山坡上皆是枯草,在阳光下暧洋洋地感觉,其正思过去栽歪一时,寻思寻思回去怎样说与载猷以及如何应对女妖之事。
未待行至近前,忽见三人横倒歪斜,栽歪在山坡上,皆着魔将之衣,脸上、身上满是腥血结痂,跟泥猴子一般,一时间,分辨不出其等为何人?
翟坊停住脚步,沉思片刻,心中暗忖道:“娘地,老子管你等是谁呢?领回去几个,就不算全军覆没!五莽已死,无非是多死了些个魔兵,载猷能将吾怎样?”
思罢,跟一个魂儿一般,无声又无息地飘向前,三人栽歪一处半睡不睡,谁也没看见。翟坊一脚踢在一人后腰之上,操着公鸭嗓怒斥道:“起来!都给吾起来,你等在此处做甚?”
“嗯?谁呀?敢踢你爷爷,爷爷刚从鬼门关出来,你这是活腻了不成?”
骂骂咧咧一轱辘从地面上爬起,抡剑欲上,一看是来者竟是翟坊,扔剑一旁,跪地大哭:“翟大人,饶命啊!饶命啊!吾等刚刚从石洞爬回来,实在是走不动了,倒在这儿歇息片刻,可是巧了,遇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