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闻得岁卿暮之言,庾信、郑望飞身而起,跃过万丈崖涧,落在平头峰顶之上。
天空中一弯月牙明亮,银光倾泻峰顶之上,清晰可见庾信、郑望之身影晃动。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就跟被施了障眼法一般,见庾信、郑望之身形顿时变得又矮又粗,看着都觉得憋得慌,就好像正在长身体之时,被框进一个框子里,无论怎么长都出不了框子,用长高的劲头儿猛劲往粗里憋,实是蹩脚得很。
“呀,怎会如此?”雪神惊诧道。
“贤弟,暂留此处一观,吾等先行至山峰处。”岁卿暮言罢,众人等跟随,飞跃崖涧至山峰处。
雪神、柒歌互相看了看,只觉得极其的不可思议,眼睁睁见着岁卿暮、隆万、陆云与鹤神人等眨眼之工,皆成又矮又矬极其憨笨之人。
“这是一种甚么力量?其等站在对岸看吾等可是如此异样乎?”柒歌锁眉抓头,极其不情愿变得矮矬道。
忽然见鹤神、隆万等指着雪神、柒歌与岁卿暮说着甚么,好似很是惊奇!
雪神与柒歌道:“且走,至众人处。”
未待落至山峰处,见隆万上前道:“冬生,柒歌,站在此处观你两人之身影,好似放大镜之中的影子一般,形同身后之山峰大小。”
“怎可能啊?”柒歌吃惊道,“莫不是糊涂,看得眼花了!”
“贤弟,你且站在此处观瞧四周围,可有变化?”岁卿暮道。
雪神见峰顶之石呈长方状,长五、七丈左右,最宽处不过三丈,窄处一丈多左右,还算平整,俯身向下,万丈崖涧之底黑黝黝,看得直迷糊,不知不觉间头重脚轻。
抬头仰望四周围的一刻,雪神感觉到震惊,好似站在一处巨大的圆形石杯之底,四周围山峰豁牙露齿地耸立、浑然天成汇聚成一个巨大的、豁齿地杯沿,看起来感觉自己正处在石杯之正中央。
“圣人,大自然鬼斧神工之力,真是不可思议。天下之大,吾等不知之事实是太多。”鹤神嗟叹道,“唯有站在此峰之上,一张一收之力突显,它峰之颓败、枯竭之状方尽收眼底,实是一处寻遍万处山峰而不得之困败、混沌之地,恶妖戳在此处,万世难出。”
“正是。”岁卿暮道,“料恶妖见此处,必是胆战心惊!”
“粗矿又让人震惊,即便是亲眼所见,亦是难以用语言描述此处之迥异不同。”雪神惊道。
“脚下万丈之崖涧,更有收纳、回音之能,待一剑将恶妖戳下之时,声音必是震彻云霄,无需传送消息,天庭及四海八荒皆知。”岁卿暮道。
“天呐!识得圣人幸甚!戳下此恶妖,吾天庭、四海八荒众仙人及天下苍生百姓皆幸甚!”鹤神嗟赞道。
“此一时,吾等还需尽快思出良策,将恶妖诱至此处,不可提前亮出‘岁池’剑,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恐其等仓皇逃往它处。”岁卿暮道,“走,吾等先回。”
稍刻,众人等回得大营之中,立在营门口的光目、光法天王引众天将毕恭毕敬与雪神、鹤神、岁卿暮众人等躬身施礼。
大帐之中众人等按宾主落座,帐中的齐膝深的水已经清理干净,天兵为众人端来茶水。众将身上被大雨浇得湿漉漉的衣裳被半干,留下一圈圈雨渍的合了圈之痕。
稍沉默,众人边饮茶边思,闻得罗依索起身道:
“圣主、主帅,妖首四人,载猷匹夫与两个剑下恶妖,还有一个老妖狐,哪一个都奸诈狡猾、狠毒暴戾。
若是将其它妖人诱至平顶峰处,对于杀人如麻的妖首来说,恐是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所以,吾等还需先将一个妖首诱至平顶山峰处,最好有得去,没得回,将其控制住,困在山峰之上。‘岁池’仅一把,待另一妖人至,方能一剑将其等戳下。”
鹤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