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元凶,还好友一家清白。
谢未易看了沈鹤行一眼,叹了口气道:“绿绮和绕梁二人私下里一直在调查信王这些年的行径。他们从徐润的老家的祠堂里找到一本秘密账本,那本账本便是信王的门生幕僚这些年贪赃枉法鱼肉乡民的证据。”
说着说着,谢未易面上浮起一抹冷笑:“但是这些都不足以证明信王就是温家一案的元凶,我们现在能做的便是顺着这个账本上的线索,继续往下查。”
沈鹤行皱起眉头,他原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替温家平冤昭雪了,却不想谢未易手上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信王便是当年的元凶。
“你是如何怀疑到信王头上的?”沈鹤行问道。
他查了这么多年,就仅仅查出此事或许与某位京官有关,这才应定国公之邀进京做了弘文馆的教官。没想到自己这个捕头都查不出来的事情,却被眼前这个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捕快给抢先了。
“因为他老是跟我们谢家作对。”
“这个理由……”沈鹤行有些好笑地瞅了谢未易一眼,“这个理由也未免太牵强了吧?”
谢未易眼角仿佛隐隐掠过一抹黑影,不过他假装没有看到,继续说道:“师父,你还真是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当然不仅仅如此了呀。朝臣之间勾心斗角互相倾轧是在所难免的,我总不能因为那个信王八与我父亲不对付,我就平白无故地怀疑他吧。”
“……”沈鹤行楞楞地看着谢未易,心中仍然有些不明白。
“我最先怀疑他是因为段郗钺那一件事,信王奉命调查此事,可他刚一到潭州既不询问案情,也不提审徐润,而且他刚到潭州不久,徐润就畏罪自杀了。”谢未易毫不在意地道,“莫说徐润,连整个刑部都是他信王的,我不信他与此事无关。所以我们一行人回京后,我便安排绕梁他们继续调查段郗钺、徐润,于是他们便查到徐润的老家,找到了这本账本。”
沈鹤行听得微微有些怔住,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谢未易,整件事分析得头头是道,他委实没有想到谢未易的心思竟然如此的细腻。<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