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日过得平静无波。
按信王原本的打算,先是让
北堂曜出一道他儿子宋子渊随随便便就能解决的所谓难题。然后再利用那道武斗难题好好奚落定国公父子一番,只不过事情并没有如同他预想的那番上演。
正日子当天,比赛在南齐皇城西宫大殿举行。
北堂曜的目光在殿中扫视了一圈,一双眸子精光四射直视着殿上的齐人。如今南齐满朝文武,后宫嫔妃俱在,若此时他们没有办法解决自己提出的难题,他便了好好奚落南齐朝廷一番。
似是感觉到凝聚在自己身上的两道灼灼目光,谢未易转头看了千婼一眼,向她莞尔一笑,目光和笑容都非常温柔。
只是淡淡的一个眼神,浅浅的一个微笑,千婼便很是放心,她静静地凝视着谢未易,一股暖意在心头漾开。
三杯两盏淡酒之后,赌局正式开始。
第一场比赛是文斗。
出战的是信王世子宋子渊。
北堂曜和信王视线一错而过间,彼此已经交换了心思,面上慢慢浮起了笑容。
信王世子浅笑着起身,向北堂曜拱了拱手:“请太子殿下出题。”
为了避免南齐方拿到题目后之后私下去找那些文学大儒们作答,所以双方约定比赛这日当场出题。
北堂曜佯装凝神想了想,唇角含笑看着宋子渊,说道:“世子听好了,本王的题目是,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宋子渊亦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眸中闪过一抹精光,但只是转瞬之间,很快便又回复了往日的淡然与宁静。
谢未易听了文斗的题目,唇边露出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容,心中已有判断,转头与定国公交换了一下眼神,从父亲的目光中知道他的想法与自己一致。
看来这个信王与北堂曜之间的关系还真是不简单啊。
宋子渊低头思忖了片刻,温和地笑道:“雉有二十三只,兔有十二只。”
北堂曜打量了宋子渊一眼,目光幽幽地闪动了一下,微微颔首,笑问:“敢问世子如何求出雉兔几何?”
既然是做戏嘛,自然是要演全套的,不然容易引起被人的怀疑,毕竟南齐百官也不仅是傻子,至少那个百战百胜的定国公就不可小觑。
宋子渊扬起含着浅浅笑意的面容,道:“如果把兔子的两只前脚用绳子捆起来,看作是一只脚,两只后脚也用绳子捆起来,看作是一只脚。那么,兔子就成了两只脚,即把兔子都先当作两只脚的鸡。鸡兔总的脚数成了七十只,比太子方才题中所说的九十四只少了二十四只。然后,每松开一只兔子脚上的绳子,总的脚数就会增加两只,一直继续下去,直至增加二十四只,因此兔子的数量是二十四的一半,也就是十二只,那么鸡便有二十三只。”
大殿之上,众人皆被宋子渊的智慧折服。
北堂曜听了一面夸赞宋子渊,一面用眼尾瞟着慕容适的神色。
首战告捷,慕容适眼前眉梢眼角都带着些喜色,哈哈一笑,当即赏了宋子渊五百金。
宋子渊施礼谢恩后,坐回座位上,深深看了父亲一眼,目光闪动了一下,似乎欲言又止。
信王则是笑着斜了定国公一眼,似是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看谢家父子的笑话。
北堂曜慢慢地将目光转到慕容适脸上,笑道:“贵国世子聪慧过人,小王输得心服口服,武斗不知陛下派出哪位大人出来应战?”
慕容适的脸立即皱成一团,抿起嘴角,沉思了起来。定国公的伤势不知道恢复到什么程度了,若此刻逼迫他出战,会不会……
“我来应战。”
谢未易一道朗声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闻言,殿内所有人皆将惊诧至极的目光转了过来,直视着谢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