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未易不相信。
他不相信是红逍轩的人在后面阴他。
他和宫晚那么要好,在颍州的时候他们就互相帮助,彼此间互相扶持。
晚晚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是,奴婢当时听到的就是红逍轩!”
落羽打破了谢未易对宫晚地一切回忆,狠狠地将他拉回了现实。
虽然很残忍,但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除此之外,你还听到了什么?”谢未易似乎已经接受了红逍轩在背后推动这件事情的现实,又问道。
“奴婢还听到沐晴似乎也不知道到底是红逍轩的什么人在背后帮助她,她只提到了信王、宋子渊和宫晚这三个人而已。”
“信王——”
谢未易紧紧地攥着拳头。
如果真的是这三个人其中的一个的话,他首先怀疑的人当属信王。毕竟,每一次自己受罚,笑的最欢的就是这个信王了。
对方一直视他们定国公府为眼中钉肉中刺,如果有这么好的机会,他肯定是不会错过的。
打压自己对于信王来说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好处,但要是好好利用这次机会好好地打压定国公府一番,这对信王来说可是有大大的好处的。这样,他在朝野之中便失去了最大的政敌,那他岂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
好阴险。
“奴婢也只是听沐晴和秋菊的对话,她们不过只是怀疑信王而已,我们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这件事就是信王干的。所以……驸马,您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现在以我们的实力还不足以去和信王斗,万一惹急了他,他又去皇上面前告状,那咱们岂不是……”落羽向谢未易分析整件事情地利弊。
目前看来,声张此事,弊大于利。
“证据?”谢未易冷笑,“这种事情能有什么证据,每一次只要是我受罚,皇帝面前总少不了信王的身影,包括迎亲队伍的那件事,我们才刚发现,信王就迫不及待地进宫告状了,你觉得他会与那件事情无关吗?反正我不信!”
果然,迎亲之事谢未易也怀疑到了信王的头上。
“那……那您打算怎么办?”落羽小心翼翼地问谢未易。
但愿驸马别一气之下惹出什么大乱子来就好,毕竟他们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搞不好,又得惹得公主伤心流泪。
谢未易淡淡道:“落羽,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好了,我谢未易还没有傻到去以卵击石,我们先按兵不动,我倒要看看信王那只老狐狸还要出什么幺蛾子。”
听到谢未易的话,落羽松了口气,还好,有了这段时间的历练,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意气用事的谢未易了。
他知道隐忍了。
顿了顿,谢未易又问:“你在沐晴那里还听到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么?”
落羽先是摇摇头,片刻后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激动地对谢未易说道:“对了,她们好像还说一会儿要打听一下南岳,看看您与宋子渊和宫晚姑娘到底有什么渊源,听她们的意思是心里好像有点怀疑宋公子和宫晚姑娘的。而且……而且……”
落羽瞥了眼谢未易,没再继续往下说。
谢未易满脸都是疑惑,问:“而且什么?”
落羽撅着小嘴,不屑道:“而且奴婢听沐晴和秋菊两个说话的语气,好像您的贴身小厮南岳已经彻底地站队到人家那边了,你的好多事情,包括公主的事情都是南岳告诉她们的。”
哼,既然你南岳选择叛变,那就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
落羽又添油加醋道:“唉,怪不得沐晴夫人那么了解您,原来她早就在您的身边安好了探子呀。”
她故意称呼沐晴为“夫人”。
果然,谢未易脸色突变,道:“南岳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