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突然,形势逆转,信王已经一下子变成了孤家寡人。
不仅仅先锋营的士兵们,就连他们信王府的府兵一看一家主人已经没有胜算,个个生怕连累自己的家人丢了性命,忙跟着先锋营的士兵们丢下了自己手中的兵器。
这个时候,荣华富贵高官厚禄什么的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命要紧。
“慕容运,看来你养的这些府兵,比你聪明多了。”谢琮冷笑着说道,“他们还知道关键时刻保命要紧呢!”
谢琮的话让信王恼羞成怒,他几时被别人这般挖苦过,如今他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被谢家的儿子们一个一个挖苦完,简直气坏了。
最可恨的是定国公方才还亲自从他的手里抢走了慕容适这个最大的人质,他现在手上一张王牌都没有了,儿子宋子渊还在人家对方的手上。
想到宋子渊,信王突的眼眸一亮。
没错,他还有子渊,他还没有输,若是子渊知晓自己的身世之后,他定然不会放过慕容适那只老色鬼,到时候子渊一定会心甘情愿地反了他们慕容家的。
慕容适还会……
哼,他只会死的更惨!
“父王,您放弃吧,千万不要做傻事吧。”
宋子渊嘴角微不可查地浮起一抹弧度,嘴上的声音却是软绵绵的,听上去就只是个柔弱小书生而已。
“哈哈哈哈……”信王仰天大笑,“本王输了,本王彻底地输了。”他白了慕容适一眼,“不过,本王并没有输给你这个饭桶,如果没有谢家,没有定国公和……”说到这里的时候,信王又瞅了眼谢未易,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回输给谢未易,这个自己从来都是打心底瞧不上的年轻人,“和他的儿子们!”
信王将所有的重音都放在了那个“们”上,儿子们,定国公的儿子们,人家有四个儿子,眼前的这两个如今已经完全可以为了谢家,甚至为了他们大齐独当一面了,另外两个则是在任上做官。
这是他永远都比不上信王的地方,人家有四个可以依靠的子嗣,而他自己……
一个都没有!
“扑通”一声,信王跪在地上,道:“臣嫉妒谢酽位高权重,怕谢家势大难收,会影响到信王府的地位,臣意欲夺权独霸朝纲,臣多年来与定国公作对,就是希望谢家能够失去皇上的信任,好让臣的阴谋可以顺利成功。”
“不仅如此,你还设计陷害谢未易,以此来打压谢家。”见父皇脱离险境,慕容千婼松了口气,既然谢未易是被别人陷害的,那她也应该替自己的夫君和自己讨回公道了。
“父皇。”慕容千婼走近慕容适,学着以前对着慕容适撒娇道,“父皇,你一定要替女儿和谢未易做主啊,南岳都已经招认了,谢未易和沐晴的那件事根本就不是出自谢未易的本意,都是被信王叔给陷害的。”
慕容千婼对信王的称呼重新改回了信王叔,她心里明白她越是这样称呼慕容运,便更会刺激她的父皇。
果不其然。
慕容适见信王大势已去,自己业已跪地认罪,呵斥道:“慕容运逆贼,你竟然敢蒙骗朕,还带这么多兵进宫威胁我,朕要杀你全家,诛你九族。”
杀你全家,诛你九族。
谢未易只觉得这句话好熟悉,自从认识了慕容千婼和慕容适这对父女,他可听了不止几遍了。他自这句话已经再熟悉不过了。
只不过,这一次慕容适似乎忘记了,信王的九族里好像也包括他自己,他们可都是先皇的子嗣啊。
想到这里,谢未易嘴角上扬,浮起一抹看热闹惯用的笑容,站在那里准备静静地看一场大戏。
皇家大剧院的大戏。
“皇上息怒,信王毕竟是亲王,杀了他势必会引起朝野动荡,以老夫之见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