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毕竟认识了对方这么多年,自然能感觉到他对自己并没有任何感情。
哪怕是恨,也一点都没有。
可此时此刻牢房外的人也都被来人支开了,无论他做什么,怕是都不会有人知道。
“你是不是想在死之前见我一面么?”来人举起另一个酒坛,豪饮了几口,问道,“怎么如今我来了,你却连话都不说了。”
闻言,信王放下酒坛,他有点不敢相信,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连这个都想到了。
他怎么会如此地了解自己,而自己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深入了解这个人。
慕容运啊慕容运,你怎么会轻敌到了这种地步。
信王面沉如水地静坐着。
二人沉默地饮了一会儿酒。
半晌之后,信王觉得这件事的确该做个了断了,于是先开了口,他在问来人道:“有什么事情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子渊?”
当年还是他从那么多名字里,替这个孩子挑了一个他最喜欢的名字。
宋子渊!
“你指的是什么,父王?”宋子渊举起酒坛,做了个敬酒的姿势。
信王接过宋子渊手中递过来地酒坛,苦笑道:“我想,这应该是你最后一次称呼我为父王了吧?”
说完,信王叹了口气。
看对方的样子,他应该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了吧。
宋子渊起身,然后清浅一笑,道:“其实,您从来也没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儿子,不是吗?”
信王竟无言以对。宋子渊说的对,他曾经十分厌恶这个儿子,这个时刻提醒他被人戴了绿帽子的儿子。
所以,他没办法,他不想天天看到宋子渊,只能从小就将他送去了颍州。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子的宋子渊,他一直以为他的这个儿子温润如玉,绝不会是如今眼前的这个样子。
“并不是这样。”信王定定看着宋子渊,叹了口气,说道,“为父承认一开始的时候朕的确有些厌恶你,你是本王的王妃被慕容适那个色鬼给凌辱之后的……”
信王停了停,终是没有说出后面的话来,但是他知道以宋子渊的聪明才智,有些话他不用说的太明白,更何况,这些事情宋子渊应该已经知道了,他也不必说的太过明白。
这样反而不好。
“后来呢?”
宋子渊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信王,他在刚知道的还有很多,因为接下来他要面对的那个人更加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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