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适无奈道:“这和朕有什么关系,都是他自己要求。”
一句话说的慕容千婼哑口无言。
父皇说的对,这是谢未易自己要求的。
慕容千婼瞟了眼底下的谢未易,他倒是很满足的样子。
“好了。”慕容适打了个哈欠,“你们想要的朕也都给你们了,跪安吧,朕有些乏了,得休息休息了。”
慕容适说话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慕容千婼,可他话中的意思,众人都觉得他是在说给慕容千婼之外的人听的。
慕容千婼知道父皇昨晚肯定没有休息好,忙懂事地说道:“是,儿臣告退。”
“臣告退。”谢未易和秦川拱手道。
整个大殿上就只有定国公一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从旁经过时,谢未易深深地看个父亲一眼。
“怎么?谢爱卿还有话要对朕讲?”慕容适问道。
这时候,整个勤政殿里只剩下了他和定国公两人。
“老臣有事启奏。”
定国公面色如水。
慕容适满目疑惑,说道:“谢爱卿,如今这里只剩下你和朕两个人了,你有什么话大可畅所欲言。”
“皇上,老臣年纪大了,想……”定国公静静地看着慕容适,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与慕容适做个了断,否则等到将来慕容适更加疑心他们谢家的时候,他想说恐怕也没有机会了吧。
“老臣想将兵权悉数交给皇上,老臣年纪大了,腿脚也没有以前那么利索了,所以老臣想……”定国公顿了顿,又道,“希望陛下能够体恤老臣,老臣将感激不尽。”
定国公说的是“体恤”而不是“成全”,他知道定国公希望别人认为他是个明君,而不喜欢别人强迫着做事。
“谢爱卿这是何意?”
昨天晚上还能一击斩杀十几个年轻的士兵的定国公,突然说自己腿脚已经变得不利索了,这让慕容适一头雾水。
想了想,慕容适没有想到的别的原因,自认为定国公是听了信王临死之前的那些话,怕不是心里有些害怕了,所以才会在平定谋逆的第二天就选择主动上交兵权。
他,应该是害怕自己会更加忌惮他们谢家。
“谢爱卿。”慕容适沉吟着叹了口气,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悠悠走到定国公的身旁,说道,“爱卿何苦如此?朕……信厉王的那些话,朕并没有放到心上,爱卿也不必如此……”
听到信厉王说百姓只知定国公,无人感恩自己这个皇帝,慕容适心里的确很堵的上,但是不管怎样,作为皇帝他心在最仰仗的依旧是定国公,依旧是他们谢家,这一点是如论如何都难以改变的。
“皇上。”定国公眼睛定定地注视着慕容适,似乎想要将眼前的这个至高无上的人看穿,他道,“老臣近年来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近来又因为谢未易那个小兔崽子的事情……皇上见谅恕老臣实在再难以……”
定国公没有再说下去,接下来的话他没有必要说的那么直白了,慕容适都会懂的。
“爱卿……”慕容适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朕这个时候收了你的兵权,你让文武百官怎么想朕,你让天下的百姓怎么议论朕。”说着,慕容适加重了语气道,“他们会说朕这个人天性多疑,明明是你们谢家三父子,明明是你定国公救驾有功阻止了信厉王造反,朕却不懂得感恩,反而收回了你们谢家的兵权,你这样不是让朕做个罪人么?”
慕容适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定国公没有说话。
“还有……”慕容适侧眸盯紧定国公继续说道,“还有信厉王昨夜无端死在了大内天牢,百姓们会怎么想?”慕容适冷哼一声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们会说是朕为了解除后顾之忧,派人暗杀了这个兄弟,他们一定会骂朕是个无道的昏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