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慕容适笑了,身经百战的定国公竟然还会惶恐,看来他真是吓到了。
“谢爱卿,这可不像你啊,你年轻的时候咱们兄弟几人在一起,你可没有像现在这样唯唯诺诺的呀。”慕容适想到。
他想到他们年轻的时候,那时定国公也和现在一样是他们几个了最英勇无畏的一个了。
“老臣万万不敢与皇上称兄道弟。”定国公急急说道。
虽然慕容适现在是和他套近乎,但是定国公还是不敢和慕容适走的太近了,伴君如伴虎,信厉王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有什么不敢的?”慕容适淡淡一笑,话锋一转,问定国公说道,“谢爱卿,昨晚慕容运那个贼子说的事情,你怎么看?”
慕容运说的事情?
闻言,定国公眸中闪过一点晦涩不明的光芒,他知道慕容适说的是关于信厉王说的前废太子尚在人间的那件事情。
他终于说起来这个话题了。
这宗皇室最隐秘的话题。
定国公想,如果不是慕容运昨晚提起这件事情,关于前废太子慕容连的事情,慕容适应该这辈子都不会也不想提起吧。
毕竟,那个人对于慕容适来说,威胁要比自己和信厉王这两个“功臣”大多了。
“皇上,关于这件事情,老臣觉得……”定国公抬眸注视着慕容适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见对方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尝试着说道,“老臣觉得那只是信厉王抛出的一个幌子罢了,当年太医都说前废太子已经殡天了,他怎么可能还活在人世间呢。皇上大可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说完,定国公又瞅了一眼慕容适,后者好像并没有听他说话,他似乎在想什么更加重要的事情。
“谢爱卿真的觉得前废太子已经不在人间了?”慕容适悠悠说道,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像是在与定国公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定国公斩钉截铁道:“臣的确这样想。”
见定国公说的坚定,慕容适也不再有任何疑问,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不再说话。
又是一片沉默。
定国公静静地站在那里盯着沉思的慕容适,不敢再提及上交兵权的事情。方才自己已经坚决的要上交兵权了,慕容适应该已经看懂自己的心意,相信他以后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忌讳怀疑他们谢家了吧,至于谢未易那个孩子,希望他之后好自为之吧,自己年纪大了,以后也不能总是事无巨细面面俱到了。
孩子,你总是要长大的,希望你真的如慕容适所言经此一事,你能成长起来。
“阿嚏。”
谢未易揉揉鼻子,说道:“近来天气越来越凉了,我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慕容千婼白了谢未易,没有说话。
这个人是不是傻,父皇明明已经册封他为先锋营的副将了,你说你就算不想做副将,你好歹选个比较大的官做啊,这个人倒好,选了个从七品的小破主事,当真是傻到家了。
秦川笑道:“阿易,打一个喷嚏不一定是生病了,或许,是有人想你了吧?”说完,小心翼翼地瞄了眼慕容千婼,心想公主可不要误会了才好,他说的并不是沐晴。
谁想,此刻的慕容千婼只顾着遐想,并没有听到秦川的话,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谢未易终于注意到了慕容千婼的异样,他冲着慕容千婼嘻嘻一笑,问:“婼儿,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呀?”
慕容千婼还是没有说话。
“婼儿?”谢未易轻轻推了推慕容千婼,“你在想什么了婼儿,怎么想的这么入神?”
谢未易笑问道。
回过神来的慕容千婼瞟了眼谢未易,见对方一脸无害的笑容,又想到他因为信王的陷害吃了那么多苦,险些连自己的小命都给搭上了,也不忍心再指责他,遂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