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渊留下羽毛的意图,便是让栀羽谨记他今日所言。也不愿他在凡间迷失了自己的身份。
栀羽跪坐在地上,手中紧握着金羽,神情有些许落寞。
片刻后,花儿与妇人进了屋。
花儿见跪在地上的栀羽,她诧异道:“郎君?你怎么跪在了地上。”
栀羽闻言,呆愣转头望去。
花儿却是像曲解了栀羽的做法一般,她惊呼道:“不会是!孩子!”
语毕,她赶忙把汤药递给了身旁的妇人。她跑到床前去,探了探那床上婴儿的鼻息。
栀羽见此,也是起了身,望向婴儿去。
那婴儿的魂魄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散尽。
花儿手上颤抖,有些不忍般转头望向妇人。
那妇人见花儿如此神情,忙扔下了手中的汤药,扑到床前来。
她抱起那已没了气息的婴儿,不敢相信一般哭喊着。
汤药撒了一地,撒在了栀羽的脚上。有些发烫。
栀羽抖了抖脚上烫脚的汤药,小声的呼了口气。
转而他望向那抱着婴儿痛哭的妇人。
妇人抱着婴儿,痛苦的坐在了地上,她悲痛的锤了锤地。直道自己孩子的命苦,面上泪水流淌。
婴儿身子瘫软,已半分知觉也未有。
花儿不忍,她却是一句话也未说,只默默的擦了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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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不能劝说之事便是人之生死离别。没人能明白此时这妇人的痛心。
栀羽在一旁站定,神色复杂。
或许他不过便是仁慈而已,面对这妇人,他便也是不忍。面对这已死的婴儿,他愧疚万分却也无能为力。
转眼,他望向花儿。
他面对这花儿,不过……也便是恩情而已。
栀羽想到此,转过身去,缓缓出了屋子。
从院中望去,村中白雪皑皑,天空也是纯洁如雪。栀羽眼中一片清明,耳边是那妇人无助又痛苦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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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带着婴儿离开了,走之前还叩谢了花儿。
她道花儿既是肯接受诊治便是对她孩子最大的恩赐。
花儿抹着泪送别了妇人。
栀羽呆呆站在院中,望着花儿身影。
见着妇人走远后,花儿才转回身来,她望着栀羽叹了口气,落寞道:“郎君,若是我早一些决定下来去熬药便好了,定是我犹豫不定害了这个孩子,都怪我。”
栀羽闻言,不知如何作答。
花儿越想越内疚,转而,像是快要落了泪。
栀羽见此,忙拉过花儿,安慰道:“每个人便都有他的命数,这怎会是你的错呢?”
花儿闻言,抹了抹泪水。听了栀羽的话,心中却是好受了些。
花儿与栀羽把灶房收拾了干净,如往常一般,花儿做了几个小菜。
栀羽与花儿坐在桌前,两人却都是若有所思的样子,自顾自的夹着菜。
如此片刻后,栀羽缓缓抬了眼,望向正在夹着菜的花儿。
若是他一挥手,花儿便就可如此忘了他。就此他便可继续回他的天界做他的羽族二公子。就此缘分了断,又有何不好。
栀羽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心中犹豫不定。
花儿吃着菜,却是觉索然无味。她还未从那个孩子的离世中缓过神来。
这世间真是不怜惜可怜人。
花儿叹了口气,转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她抬头道:“郎君,今日……我们喝些酒吧……”
心中烦闷,她倒是想喝点酒解解心中烦闷。
栀羽回过神来,一脸诧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