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李牧所言，仅仅是一瞬间，周瑜心下，又是郁结，又是气恼，还带着点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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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已是侧身的周瑜，当即是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李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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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便见……李牧正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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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中，满是戏谑和奸计得逞的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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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李牧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激怒他周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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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愚钝，不解李车骑的言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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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心下冷哼一声，随即，一脸肃穆的看着李牧，沉声道:“还请李车骑，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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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知道，周瑜定是能猜出他的话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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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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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笑着道:“孙策的荆南军……比凉州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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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话中的意思，周瑜当然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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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这是在向他周瑜示威，向荆南军施压，试图击溃整个荆南军的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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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尚未交战，胜负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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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为了鼓舞士气，当即，神色中尽是坚定的沉声道:“战场时机，瞬息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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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锐如凉州军，也未必是百战百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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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瑾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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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也不反驳，只是摇头轻笑了几声，继续笑着问道:“以公瑾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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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南军的陆战能力，与那水战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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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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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李牧所言，周瑜心下狠狠地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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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的这话，看似是平淡无奇，实则是……句句机关重重字字深藏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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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的这出问话，实在是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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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孙策率领的荆南军水军，在洞庭湖战败的事，周瑜已经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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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是，这个问题，是真的太难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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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荆南军的陆战水战能力一样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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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结果便是……既然，不善水战的凉州军水师，能击败荆南军水军；那么，要击败零阳城的陆军，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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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知道，荆南军是以水战为主，以陆战为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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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像“荆南军的水战能力，弱于其陆战能力”的这样的话，是绝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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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只会自取其辱，贻笑大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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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剩下最后一种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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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荆南军的水战能力，是要强于其陆战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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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种法的结果，依旧是令人左右为难难以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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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荆南军的水军，会被凉州军轻易击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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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凉州军想要击败零阳城的陆军，还不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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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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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哪一种，其结果，都会让荆南军陷入不利的情势，都会让荆南军士气大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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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左右为难进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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