澧水以西,有我凉州军的四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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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阳城之外,有我骁锐步骑,一万两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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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收起脸上的笑意,一脸肃穆的朗声说道:“零阳城早已是一座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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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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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要死守孤城,阻我凉州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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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终有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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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依旧是决绝道:“为主尽忠而死!实乃周瑜之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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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有何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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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抱着必死之决心,再一次明确的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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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点了点头,随即,抬手划过零阳城方向的荆南军兵士,沉声说道:“公瑾麾下的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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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与城共存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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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他怕看到……荆南军兵士犹豫不决、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士气大衰的样子。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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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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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抬高了声调,掩饰着内心的不安,依旧是决绝的大声回复着,末了,又是补了一句,“我荆南军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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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是悍不畏死、至死方休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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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瑜看不到的地方,他听到了……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低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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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议论着洞庭湖战败的事,或是讨论着如何守得住零阳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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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语气中,带着彷徨不安,有着惊疑不定,还有着惊惧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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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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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不去纠结荆南军兵士守城决心的问题,随即,换了个方向,继续问道:“零阳城中,辎重粮草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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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可支撑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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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可支撑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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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心下一惊,再次提高声调,掩饰着心虚,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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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周瑜所言,一边的张衹,神色不可置信,又是满腹狐疑的看向周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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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阳城的粮草……怎么可能支撑半年?别说是半年……就连眼下的这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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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公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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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以诚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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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何必欺瞒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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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轻笑着摇了摇头,随即,神色中满是笃定的朗声大笑道:“城中的辎重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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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是……不足以支撑三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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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心下大惊,思忖道:李牧怎会知晓得这般清楚?这般机密重要的军情,是何人透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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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周瑜的心如雷霆、面如平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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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衹可差点就脱口而出……“你怎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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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很想问一句李牧,你是如何知道这般军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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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能问,绝不能开口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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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直到此时,荆南军的兵士,尚不知道粮草存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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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问了,那就是自相矛盾,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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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开口,那就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