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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距五六步之时,二人飞身下马,朝着对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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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奔到跟前,相视一眼,满怀相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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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息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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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各是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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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兄差点……见不到三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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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仔细端详着张辽,一双虎目中,早已是波光浮动,语气中似那劫后余生的喜悦,又像是心有余悸的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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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之中,铠甲之上,尽是自家二哥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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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高束起的发髻,已是歪歪斜斜;二哥两鬓的发丝,紧贴在鬓角;二哥那英武俊郎的脸庞上,有憔悴,有快要淡去的担忧,还有些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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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的衣裳,早就被汗水浸透,衣角之处,有汗珠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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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怎会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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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自家二哥这般的“狼狈样”,张辽很想笑,却是发现,喉头哽得紧,眼眶热得他发“羞”,鼻头更是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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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有难,为兄怎能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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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仰了仰头,逼退眼眶中的波光,低沉的语气,轻松了一些,“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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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夜观象,见三弟将星黯淡,料得三弟有难于蜀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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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兄不敢坐而待之,这才一路飞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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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终是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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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孔明的穰星祈,起了大用,这才让我兄弟二人,相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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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这才恍然大悟,一息之间,顿觉得心间的烦闷、不舍、压抑诸般情绪,荡然无存,心下舒朗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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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二哥担心、受苦,让孔明劳心、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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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愈发的炽热,鼻头越发的酸涩,心中的感动难以言喻,不可名状,张辽仰了仰头,嗓音闷闷的,“皆愚弟之过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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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莫要自责!此乃命数有定,与三弟有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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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拍了拍张辽的肩膀,朗声宽慰道:“只要三弟安然无恙,这算得了什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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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重重的点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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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兄弟,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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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有难之事,大哥亦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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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大哥怕是已进兵至伏麒谷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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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赵云想到了什么,神色肃穆起来,沉声道:“当火速差人禀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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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免大哥救人心切,反中列军的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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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心下,又是感动,又是心忧不已,忙是传下军令……令兵士取道伏麒谷谷峰,前往北侧谷口,前去给自家大哥禀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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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拍马来到伏麒谷谷口的一瞬间,赵云便是感受到谷中的阵阵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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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赵云传下军令,令步弓手登上谷峰,伺机而动,相机歼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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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心忧自家三弟的李牧,出了寨门,便一路飞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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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李牧飞马赶到伏麒谷北侧谷口之时,已是过了卯时中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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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万不可轻身入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