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雪低头看清洛握住她的那只玉手,没有一点的茧,光滑细腻修长如同削葱似的。
指甲莹润,有淡淡的粉色光泽,没有涂上其它的丹蔻,天然去雕琢。
一看这手,就知道是出于美人的手。
好友日子是过得真的顺畅,没有一点忧愁。
她余光看过,正厅没有其他的人,屋门还是紧闭着,想必好友的夫君为了不打扰她们,不打扰她们的兴致,朝着正房后面的偏房走去了。
多贴心啊,一举一动都是体贴。
而正是因为知道清洛有这般万事以她为重的夫君,她和清瑶在这山下居住着,从来不担忧在山上避世的清洛。
而清洛时常的下山,主要是来看自己是不是?
聪颖敏锐的清洛察觉到她的日子并非是表面这么和和满满的?
这般想着,杨文雪心里既是感动动容,又是有几抹慌乱。
清洛顺着杨文雪的目光,目光忽略了自己的美手。
看向杨文雪那只同样修长白皙,但但盖住指头的指甲却是涂着鲜艳的丹蔻。
给这只芊芊玉手添上几抹诱惑,让人联想这定是一位美艳艳丽的美人。
“如今想来却是我自己喜欢清淡的香气,不喜欢太过颜色鲜艳的,以己度人了。
你颜色这般的鲜艳啊,配上这浓艳的色彩也是更为衬你,这般艳若桃李,我瞧着都忍不住心动。
咱们的沈大军师可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得了这般的美人!”
杨文雪脑袋一侧,目光闪烁不定。
清洛依旧面容带笑,将杨文雪的反应收入眼底,心里明白了,看来这好友不算坏的变化是出于刚成亲半月的新婚丈夫。
清洛眼里笑意退散,这男欢女爱最是复杂,得偿所愿了,那是天底下最美最乐的事。
可一旦没有如愿以偿,那便似天下间的苦,天下的愁都落在那小小的心口里。
愁山闷海,只觉得心里缠满了万千烦恼丝,郁郁寡欢。
“如今你不用做这些胭脂,日子愈发清闲了,但可事先说好了,不再用这换银子也不需要了,但可不能把下山来要给我和清瑶的那份给忘了!”
杨文雪躲避清洛似乎洞察世事的目光,转移话题道。
清洛似乎没有察觉到对方这生硬的找话题,顺着她的话道:
“早在前一年云间商行便都从白云镇给撤退了,我也乐得个清闲。
不过时常看着山谷的花就忍不住手痒,倒也存起来一些。
需要的话下次下山来就给你,我琢磨着等开春了试试能不能做一些新品类出来,闲着没事打发时间嘛。”
杨文雪听着,勉强的笑着点头,“是没错的!”
清洛见时候差不多了,手指轻轻扣在装满酒的水囊中,随即指尖轻扣在案几上发出点清透的声音。
“今日午饭就在这麻烦了,我和阿景下午便回去,就不在这住了。
但是呢,上次在这吃饭,吃了点你家厨子酿的米酒,回去尝试做了下,那味道却是太过甜腻了,这次上门来讨酒喝。”
杨文雪将酒囊竖起,摆在案底上,好笑道:“你这巴巴的送来价值不菲的松花酒,再要到我这讨些寻常的米酒。
我哪有不应的道理,看看还有没有,到时全部都捎给你带回家去,下次来又有新的了。”
清洛摇头,一本正经道:“我是来偷师的,喝了些再问问你那酿酒的厨子,回去要自个做。
我可就喜欢你巴结着我,从我这讨酒喝。”
说着二人相视而笑。
杨文雪眉间的沉郁散去些。
待到了午饭时,与稳下情绪更是慈爱平和的杨老先生见过安。
这次桌上不是太过热闹,平日只要清洛一来就会一同跟来蹭饭的苏清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