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拆了这处肮脏的地方不成?”
走召环顾了一圈这间屋子,挑眉道:“拆了它又如何?就像你说的,这样肮脏的所在早该毁了才好,免得祸害更多人。”
庞德吃惊地盯着走召,不免被他这豪气挑动了自己心头的热血,重重一拍桌子道:“好,那咱们就干他一件轰轰烈烈的事情出来!”
走召笑着看进庞德的眼睛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事情肯定要做,但光有勇敢还不能成事,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
“你说,我都听你的。”庞德凑近走好,满面兴奋。
……
玉涌阁的点心的确精致,走召和庞德这个年纪正是食量惊人的时候,两个人将桌上的几盘吃食就着一壶好茶,风卷残云吃了个干干净净。
庞德打了一个饱嗝,拍着肚皮在房间地上踱步消食,顺带张望张望门外的动静。
房门紧闭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丝竹的袅袅之音偶尔传来一两声。
“这些人难道打算就这样关着咱们了?”庞德自语,又像是在问走召。
走召吃的也不少,揉着肚子道:“天下没有白吃的点心,你安心等着吧,很快就有人来了。”
庞德打个呵欠,吃饱喝足又无所事事,困意就来了。
正要跟走召再说什么,就听房外有脚步声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远远道:“两位小郎君可还好吗?”
隐约听有人回了句什么,脚步杂沓里几个人靠近了门口。
走召和庞德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急忙坐好一起盯着门的方向。
一阵开锁的动静过后,房门打开,率先走进来一个四五十岁的人,紧随其后的就是那个比女子还柔媚的扶风公子,身后还跟着两三个油头粉面的少年。
“这就是你带进来的两位小郎君呐!”打头的中年人双眼从走召脸上打量过一遍又转向庞德,一张口却令人浑身不舒服。
他的声音就像是正常人被掐着喉咙,尖细中带着点沙哑。
而略有发福的体态,一张敷粉还难以遮掩松弛的脸盘子上,不论是鱼泡般的眼睛,还是抹了鲜红唇脂的嘴,都看起来那么怪异。
扶风在旁边笑的谄媚,扭着腰肢道:“常爷看看,这二位可还入得您的眼吗?”
常爷显然是这家玉涌阁举足轻重的人物,点了点头,用他特有的声调夸赞道:“扶风的眼光我向来是知道的,果然没让人失望。”
扶风像是受到了什么褒奖似的,笑的更加卖力道:“能为常爷您分忧解劳那不都是应该的嘛!”
说着走向傻呵呵呆住的走召二人面前又道:“两位小郎君还不快点见过常爷。”
走召虽然自小长在山上,但看了这些人的行迹,又深知此处是做什么营生的,此刻已经知晓了这位常爷的身份,这幅尊容想必一定是出自皇家宫闱的阉人无疑,也就是后世人们所说的太监。
难怪有玉涌阁,难怪男风这样违背人伦的事情能存在,没有如此变态的人哪有扭曲阴暗的男风馆?
尽管心里对常爷鄙夷不堪,但想到接下来的打算,走召还是拿出半真半假恍然初醒的表情,站起来对着常爷作了一个揖。
庞德不笨也效仿着草草施了一礼。
常爷用品评什么贵重器物一样的眼神,细细端详着眼前的两个少年,大眼袋垂坠的双眼里却满是犀利。
看了又看之后,方才伸手捏了一把走召的胳膊,笑道:“小郎君,你今年多大了,可曾识字呀?”
走召身上又是一阵恶寒,忍着心底的厌恶,胡乱扯了两个名字,装作无知道:“我叫小柱、他叫大柱,不识得字,家里穷没有银子给我们去交束脩。”
常爷似乎不太相信,转头又去问庞德,得到了同样的答案,这才走到上首自顾坐下。
瞥了一眼满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