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清早,马超被一空大师召到方丈室,进门就看见青竹抖抖索索立在脚地上。
马超心内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上前给一空大师见礼:“师父,弟子走召来了,不知您老人家召唤是有什么训示?”
一空大师停下诵经,睁眼看了看马超:“走召,你青竹师兄天未亮就候在师父禅房外,说你昨夜里弄湿了他的被褥,让他一夜不得睡觉。可有此事啊?”
马超叫屈:“师父,冤枉啊!弟子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没等一空大师开口,青竹气急败坏的指着马超道:“师父您看,走召他还抵赖,明明就是他使的坏……”
马超截住青竹的话:“青竹师兄,请你自重一些,师父还没说话呢。”
青竹瞪眼望着马超,一时气结:“你、你、你……”
马超翻了个白眼:“我?我怎么了?昨天你给风竹师兄使坏,差点把水桶摔坏,我没有说什么对吧?昨夜还是师兄你叫骂了半晚上,害的我们大家都没有睡好……
我们还没到师父跟前说这事呢,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青竹被马超截了话头去,有理说不清急赤白脸起来:“走召,就是你,就是你。除了你,天赐寺里再谁敢给我使坏?”
“哦?”马超掐着嗓音故作害怕:“师兄你竟然还是天赐寺的一霸呀!师弟我好害怕呢。以后还得仰仗青竹师兄你照顾一二呀!”
“你、你、你……”
青竹说不过马超,噗通一声跪下来向一空大师哭诉:“师父,您可要给弟子做主啊!
走召他在这里才是个魔头呐!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坑害弟子了。这次是弄湿了弟子的被褥,上次还抓了条蛇偷偷塞在弟子的被窝里,吓得弟子现在哪怕是看见绳子都怕。
还有上上次,他在后山林子里挖了陷阱诳弟子去,结果弟子掉进坑里沾了一身的屎尿,恶心的三天不能吃饭呀……”
“好了好了!”一空大师听不下去了,摆手制止青竹:“你先回去,为师自有公断。”
青竹抹了抹眼角,起立告退,临出门还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之后缩着脖子去了。
马超看着青竹的狼狈样子,“噗嗤”笑出了声来。
“走召,还不跪下!”一空大师喝道:“捉弄了人还笑?”
马超不敢违背师父,赶忙跪倒在地。
又听一空大师严厉问道:“为师早就风闻你屡屡调皮胡闹,原想左不过是小孩子的心性,无伤大雅,也便睁一眼闭一眼任由你去,想不到你竟顽劣至此。你给我老实说,刚刚青竹说的可是实情?”
马超偷眼看师父脸色不虞,赶紧如实交代:“师父,青竹师兄所说都是实情。可是,弟子是有苦衷的。”
“还有苦衷?据实说与为师听。”
马超肃容回道:“师父有所不知,青竹师兄老拿自己年长说事,在天赐寺随意欺压打骂一众师兄弟。
徒儿是看他不过,碍于寺规又不能明着收拾他,就用了些小把戏给他点教训。
以前或许是过头了些,但这次不过是趁他不在,把洗脚水放到了门头,是他推开门时淋了一身。”
一空大师又问:“那青竹的被褥怎么湿了?”
马超硬着头皮回答:“是弟子气不过,就把憋了一下午的尿全数撒在了他的褥子上,所以……”
马超这话说的小心翼翼,心虚极了!
一空大师生气地斥责道:“胡闹!就因为你的一泡尿,大冬天里青竹没有被褥都冻得伤风了。你可倒好,竟学会了挟私报复那一套。”
马超明白自己错了,他低头嗫嚅着再不敢回嘴。
一空大师平日多在天赐寺接应寺里事务,两边僧侣众多,弟子们之间这种小打小闹哪有空闲理会。
此时听马超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