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
她们最后来到了一家郊区宠物医院,门面很大,有两个入口,一个大门上写着“猫”,一个大门上写着“狗”。小k觉得没有什么希望,于是坐在车上等舜,只见舜抱着已经没有了动静的纸板箱,用身体的重量推开那扇“猫”,这门重得厉害,好不容易站稳:“你们给兔……”
又是冷冰冰的回答:“兔子不看的。”
“那你们叫什么宠物医院!”舜怒了,她知道兔兔就要死了。
实在无能为力!啊啊啊!
回到家中,这个折腾了一天的小家伙已经奄奄一息。一天一夜没有进食,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舜好想再看它跳兔子舞啊,出差前,它还表演过原地扭头跳,当时自己忙着给它准备两天的食物,急着要送它走,也没有来得及奖励它几个最爱吃的小零食,这两天它孤零零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该有多失落!都怪自己。
兔兔,兔兔,舜轻轻唤着,用食指摩挲它的小脑袋。它还能听懂,努力地撑起后腿,想要站起来,失败了,它又努力了一下,后腿不住地发抖,很快又倒下了,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
小家伙闭起眼睛,胸脯剧烈地起伏,肚子因为一天没有进食,已经瘪得只剩皮。
舜拿起电话,按了瑰的号码,无人接听。舜点开微信,留言:
瑰,兔兔病了,感觉快不行了,你快回来看看它吧……
突然,它站起来了。
舜还没来得及开心,只见它把脖子伸到最长,发疯似地用头撞向笼子,舜惊呆了,小k赶紧扭过舜的头抱住,不让她看。
垂死的兔子依旧不停地撞笼子——
是慢慢死去的过程太痛苦了。小k腾出一只手,果断地掐住它的脖子:“来世,投个好胎。”
一声悲鸣,再也不动了。
舜怔怔地看着横在笼子里的兔兔,死……了……?
“哎,别伤心,我再送你一个。”
舜摇了摇头,靠在小k的肩上低声抽泣。
“为什么那么痛苦?不过就是一只小兔子啦!”
没有回答。小k环顾起这套二居室,她们现在所处的是客厅,客厅中央是一张不大不小的圆桌,客厅两边各是两间卧室,一间房内放着舜的包,被子和衣服胡乱堆在床上,而另一间却整整齐齐。
“我们去把它埋了吧。”小k松开舜。
“嗯。我去准备一下……”舜低着头答道。
见她进了自己的卧室,小k来到另一间——不仅整齐,简直素雅到禁欲,没有任何女性化的装饰,除了……床头柜上摆着两个玩偶,一个是圆溜溜的小熊,舜也有。旁边是一个猫头鹰,不,是海薇特,但很破旧,小k拿起仔细瞧了瞧,到处都有缝缝补补的痕迹。正当她要放回之际,发现小熊下面压着一张黄色n次帖,移开小熊,帖上写着——
对不起
不是舜的字,倒像是……瑰的字。发生了什么事?
“东西准备好了,你看行不行。”舜站在房门口,两眼还是湿漉漉的,手上提着工具。
小k赶紧把海薇特和小熊物归原位,转过身挡住床头柜:“你准备了什么?”
“一把小铁铲,一个洗菜盆,还有她喜欢吃的零食……和小熊陪她。”
“洗菜盆?”
“嗯,我要把它罩在兔兔身上,防止被野猫什么的叼出来。”
“原来如此,想得真周到。那我们走吧!”
小k开车带着舜四下找适合埋宠物尸体的地方,最后在一条死路隐秘的角落,俩人把兔兔埋在了一颗大树下,拜了拜,祈祷离开了现世的灵魂从此踏进永久的宁静。
“我们回去吧。”小k把舜拉起,两人回到了车上。天色已经很晚了。
“小k,我想辞职了。”副驾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