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陈百万也回答不了。
“不知道。”陈百万很光棍的说,“那狗的名字又不是我取的。”
月奴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又怎么会知道,月雅阁的老板素来是天下最神秘的人,要不然这事也不需要他陈百万出手。
“这事挺好办的。”汴梁将手帕还给了他,又说,“我猜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陈百万摇摇头,这事好不好办不重要,既然是丫头的意思,就算是天上月亮,他也是要去摘一摘的。
可是他心里明白,像她这样的人,又怎会麻烦他做事呢,想到这里,他苦笑着说,“这不是她写的。”
“不会吧?”汴梁说,“你是说有人模仿赵香艺的笔迹。”
那人这么做,究竟是何居心呢?
陈百万却说,“是丫头的笔迹,但不是她的意思。”
汴梁纳闷了,“字都是她写的,哪还有什么意思?”
突然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我明白了,这手帕不是给你的!”
信不是给陈百万的,那么赵香艺的意思自然也不是让陈百万去找她。
陈百万今晚第三次瞪他,这一次瞪得时间最长,“我是这种偷人家东西的贼吗?”
汴梁被他瞪得不舒服,就讥讽他说,“你当然不是,你是那种想偷心都偷不到的笨贼。”
“去你的。”陈百万第四次瞪他,然后他解释说,“信,是给我的,字迹,也是丫头的,但是这些字,是有人从她写的字里面剪下来,再用针绣上去的,所以,不是她的意思。”
“这样啊。”汴梁明白了,是有人把字抠出来,然后拼起来,这手法也太恶劣了。
幸亏陈少爷比自己聪明,要是换了他,八成就被人给坑了,想到这里,他说,“那个送信的人呢?他可能是主谋。”
既然信不是赵香艺写的,那肯定不会是她送的。
陈百万又摇摇头,送信的人是丫头身边的小玲子,以她的身份自然不会做违背公主意愿的事情。
除非,这件事情是皇帝要做的。
南朝皇帝为什么要做这件事,陈百万也是猜得到的。
胡国除皇帝外,最大的两股势力,一个是陈家,另一个就是月雅阁了,向月奴要一条狗,哪有那么简单。
他知道,月雅阁的接班人由于不能生育,都会养一条狗,那狗就和她的子女一样,谁会把子女托交给别人?
更何况月雅阁和陈家在胡国的立场各不相同,虽然表面上其乐融融,而暗地里都恨不得捅对方几刀,他陈百万的身份,更加不容易借到狗。
南朝皇帝的意思,就是要通过一条狗,让两家斗。
既然是这么一件大事,皇帝想必也料到了陈百万可能会猜到,当然也会料到陈百万即便是知道了,还是会去做的。
原因很简单,这次钓鱼的鱼饵是赵香艺。
拿到狗后,陈百万不就有借口去找赵香艺了吗?
皇帝相信,只要有借口,哪怕那借口再不靠谱,陈百万也会去做的,更何况,这借口来历分明,是由赵香艺身边的小玲子的。
所以,即便是坑,那位痴情的陈家少爷也会跳进去的,要不然,赵香艺这趟许昌之行岂不是毫无意义。
毫无意义的事情,皇帝又怎么会允许呢?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阴谋,谋的是月陈两家的反目。
关于这件阴谋的具体细节,陈百万想不到,也没必要去想。
他只知道南朝皇帝的目的,是对陈家不利的,但他还是要谢谢这位皇帝,因为这件事,对他有利。
人,有时候,都是自私的,特别是面对爱情的时候。
可是,谁的爱情不自私呢?
汴梁见他不说话,又面露难色,就说,“需要帮忙吗?”
陈百万看了汴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