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的皇宫,历经三千多年的风雨,一直屹立不倒,自然是有它存在的道理。
知道这个道理的人不多,而能掌握这个道理的,就只有皇帝赵篝一个了。
今天皇帝没有上朝,按理说乾光殿里不应该有人,可是皇帝偏偏就在殿里。
他坐在龙椅上,身旁没有太监,只有一个断臂的中年人,正是南侠展宋。
皇帝坐着,展宋站着。
皇帝坐了半天,展宋也站了半天。
展宋虽然没有坐,但他手里有酒。
他慢慢的喝。
酒壶并不大,他每口喝的再少,喝了半天,也喝光了。
等酒喝完的时候,皇帝才开始说话,“你说他会不会来。”
展宋将空葫芦别在腰间,“汴梁的话,一定会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皇帝问。
展宋说,“小阿艺在许昌见过他,她说他不是李长生。”
皇帝皱眉,“你怎么看。”
他已经接到成都的讣告,秋明善死了,汴梁杀的。
如果他不是李长生的话,又怎么可能在秋明善的家里杀人。
不过秋明善乃是朝廷重臣,他的死讯皇帝给压了下来。
在新上任的神将任命下去之前,绝不能让胡国人给知道了,不然汉中圣人军团南下,可就够成都军喝一壶的了。
展宋说,“江陵伏击,我一剑刺入他太阳穴,我怀疑他是失忆了。”
皇帝又问,“有证据吗?”
展宋说的是怀疑,但是皇帝做事,不能仅凭怀疑。
展宋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李长生的特点,陛下想必是清楚的。”
皇帝缓缓的起身,在大殿里来回走了几步,“脸傲少点笑,人狠话不多。”
的确,这和他收到的情报不想符合,这位汴梁不但话多,而且爱笑。
展宋又说,“他还喜欢管闲事。”
皇帝点点头,李长生是一个嗜武成性的人,除非对他练武有帮助,否则他从不管闲事。
但是光凭这些,还不足证明李长生失忆,因为这些也有可能是李家的计谋。
展宋看皇帝不语,神情将信将疑,继续说,“李长生没有使用鲸吞天下拳的情报,更重要的是,李长生绝不会和陈百万相交。”
陈百万暗恋赵香艺的事情,全南朝都知道,因为他写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诗词。
李长生自然也是知道的,既然李长生知道,那绝对是容不下陈百万的。
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得下,除非他失忆了。
皇帝听了这些话,脸上再无疑虑,他问,“若是李长生不会鲸吞天下拳,伏击的事,你有几成把握。”
展宋笑笑,“这得看陛下的决心。”
皇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朕有多少流光剑,知道的人都死了,你最好不要动这个心思。”
“哈哈哈”展宋笑得更放肆了。
他开始朝殿外走去。
他本是尘世间的一位游侠,根本不在乎朝堂之事。
他也无心皇帝的秘密。
虽然他无心,但是他有尊严。
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会受人威胁。
皇帝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但是很快就被温情取代,他说,“朕不仅是南朝的天子,也是你的姐夫!”
南侠前进的脚步,突然停顿了下来。
他自幼便丧失父母,全靠姐姐一人带大。
姐姐对他的恩情,比天还高,比地还大!
“三把流光剑,可以要李长生的命。”说完这句话,他纵身跃出了乾光殿。
等他走后,皇帝来到了龙椅边上,他轻轻的在扶手处碰触了几下机关,龙椅便往后退去,地下露出了很大的一个坑。
皇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