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那些没用的,守好,别让人进来。”汴梁不愿继续深挖下去,开始逃避。
乐华叹了口气,将枪架在肩上,对准了墙头,作为军工厂的主管,开枪是很熟悉的。
可是这枪不好开,墙头不时有人上来,薛慕澜都会第一时间冲上去,和他们纠缠在一起,让乐华无法瞄准。
好在姑娘摔跤的手法极高,经验又老道,那些上墙的群众,被她拿住后四处乱丢,每次都能将刚上墙头的人给撞下去。
薛慕澜不停的忙碌着,汗水沿着她的鼻尖往下掉,她顾不得擦汗,前扑后滚,始终坚持着,不让任何一个百姓在墙头逗留一秒。
汴梁在下面看着不停冒头的群众,心里焦急万分,恨不得墙上的时钟能走的快些。
忽然,大门左边传来尖锐的冲撞声,融属做成的门面凸起了一个点,汴梁明白,有人在外面用锋利的东西刺门。
海族人民手中能捅破融属的武器只有一种,那就是渔叉。
花郎!门口的家伙竟然对族长府用起了武器,这是要造反吗?
汴梁正想大声喊,“扑哧”一声,门面被戳出一个洞来,黝黑的渔叉头部贴着他的腰穿出几乎要钩破衣服。
汴梁一拳过去,顿时将渔叉敲弯,外面的人想将渔叉抽出,却怎么都抽不出去。
“花郎!”外面有人喊着,“快,多拿点渔叉来,将门破开!”
“你们是要造反吗!”汴梁终于大声喊道,他心里知道这时候喊对于暴怒的群众没什么效果,但实在没有其他办法。
杀人,他不怕,如果外面都是姜政的部队,或者郑天族的士兵,自己愿意和凯斯利特一起战斗至最后一滴血。
可外面的是百姓!
其中几个他还清晰的记得,是老街的摊贩,自己不久前还和他们讨价还价过。
这些平常慈祥善良的人们,自己又怎么下得去手。
花郎!乐慧妍,你好狠的心,给哥记住!
汴梁瞳孔猛烈的收缩着。
这时,背后传来一阵异样,是渔叉穿透门面刺在了背上。
该死的!汴梁侧过身子,将渔叉再次折弯。
门面上的破洞越来越多,折弯的渔叉也越来越多。
汴梁皱着眉对一枪未发的乐华发起了牢骚,“族长家的门就这个质量?连三角船的护甲都不如。”
乐华也觉得奇怪,他凑近来看,不想一把渔叉破门而出,贴着他的脸颊,吓得他手中的枪都丢到了地上。
“你得坚强些,越是怕死越容易死。”汴梁伸手将渔叉掰弯,一边说道。
乐华吓得往地上一坐,捡起枪跑到了远处,“我一定要好好查查,是那个花郎偷工减料,将族长家的大门用生融属做的。”
汴梁一愣,生融属,就是没用圣水泡过的融属,硬度和渔叉差不多,难怪会被戳破。
给族长家里用那么破的材料,是该好好查查。
但他转念一想,爱妻生性谨慎仔细,这种事情本不会忽视,难道她不仅实力改变了,性子也变了?
正想间,头顶传来“呼呼”的声音,以及二妹的惊呼声。
汴梁抬头一看,头顶尽是油腻万分的东西,薛慕澜努力的用身体去拦,却拦不住铺天盖地的鱼骨碎肉,特别是一些乌贼的墨囊,在空中撒下一片黑水,溅的墙壁到处都是,汴梁和乐华的身上也沾满了黑水。
“对不起。”薛慕澜歉意的对着大哥喊道,就这么一走神,有两个人偷摸上了墙顶,一个纵身往屋内跳落。
乐华慌乱中连枪都拿不稳,两道热流全都射在了墙上。
汴梁不想伤人,双脚踩着大门,两手往前伸去,整个人像长枪一样顶着门面,他一手抓一人,奋力一丢,两人都丢到了墙外。
可是薛慕澜自从漏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