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微微一笑,提醒道,“你丢的东西可不在这里。”
乐亮的眼神有些黯淡,他不想去回忆过去,那都是满满的哀伤。
一位公子哥,如今沦落他乡,在一片礁岩区栖身,更惨的是,就在这荒凉无比的胎海礁里,他也只是寄人篱下,而不是主人。
“你不懂的。”乐亮抽了抽嘴角,及其简单的说了句。
汴梁知道他不愿提及往事,所以用一句你不懂就概括过去了,但是伤疤已经揭开了口子,有些事情还是趁此机会说明白了的好,不然下次还得再度尴尬。
“乐公子,以你的实力,加上沈联族的科技,对上深海城未必没有胜算。”汴梁说的很坦然,也很直白,怕这位公子心里有想法,以为自己是在诓他,又加了一句,“我比你好一点,但也无家可归,躲在过渡城里。”
乐亮对于深海城的事情,向来很关注,胎海礁也有很多海蝶在城内,汴梁在城里发生了些什么,具体细节不清楚,大致还是了解的。
无家可归这四字,用来形容军装男子,确实再合适不过,因为汴梁正是从族长家狼狈出逃。
乐亮想笑他,却又笑不出口,因为这四个字,同样是他目前的处境,甚至说比军装男子更合适。
深海城本就是他的家,而他连狼狈出逃的机会都没有,因为那里他已经进不去了。
“汴兄哎!”乐亮想说很多心里话,最终化作一声长叹。
“遇人不淑。”汴梁用四个字概括了两人的处境,心中也隐隐做痛。
爱妻到底是怎么了,乐遂还在查,从已知的种种迹象看来,矛头都指向一个人,夏宠!
是夏老板把爱妻带坏了,古人说的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女人的闺蜜团很重要,闺蜜们要是都喜欢招蜂引蝶,很容易把人给带偏,这不,以前地球上的论坛里有一篇叫什么单身女人俱乐部,说的就是已婚女人中有一位出了轨,很容易把闺蜜们都带出轨。
不过,和出轨比起来,夏宠更可恨,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突然让爱妻修起仙来,修的还是那么可怕的仙。
其实军装男子知道,赵香艺不是修仙那么回事,而是和重生体有关,但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以鸵鸟在沙子里埋头的姿势对这件最大的坏事选择了视而不见。
乐亮的思想就复杂多了,眼神也是频繁变化,时而尖锐,时而迷茫。
对这位公子而言,丢失家业,确实是为了一个女人,但却和那个女人无关。
如果不是为了乐慧妍,他就不会去过渡城,不去过渡城,就不会被姜政软禁,那么就不会有以后发生的那些事情。
但这个未必是好事,以现在那个女人的能力,他还能在深海城呆着吗?
与其像汴梁那样被妻子扫地出门,那还不如他现在的情况呢,至少在外人看来,是他主动丢下的家世。
“汴兄,别提女人了。”乐亮一肚子苦水。
他又想起了父亲在时,定下的这门婚约。
起初,在军工厂时,父亲不同意这么婚约,乐亮也乐的推托,夏宠夏老板的那张脸,看上去挺酷挺有味道,但是谁靠近谁受冻,他是受不了的。
后来夏宠父亲死了,那时候父亲的态度完全变了,他更希望儿子能够和夏家的千金结为夫妻,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权利二字,夏家虽败,势力犹在,这位千金又是掌管军工厂的老板,有她相助,乐家称霸乐海族指日可待。
乐亮起初不同意,在和父亲约法三章之后,觉得娶个名义上的妻子,也不算什么坏事,而且夏宠即不喜欢他,也不约束他,让这位公子有了充分的自由。
可偏偏就是这约法三章,让他如今有家不能归。
父亲当时说的三条很简单,也很合理,对于夏家千金,一不能打,二不能骂,三不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