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金汴梁并不感冒,但是一个队长级别的俘虏,或许对宋云有用,值得救上一救,可要是让他爬进去,那就算了。
太血腥了,真受不了啊!
血人“噗”的吐了一下口水,恨声道,“我要是能拉出来,还会找你?”
他这是实话,枪弹射穿战舰那会,血人已经昏迷过去了,是战舰砸在地上,将他震醒了,恰好舱门又在手边,他这才打开了舱门。爬出来已经是极限了,拉人出来,那是肯定做不到的。
汴梁心有余悸的朝战舰方向望了望,还是不愿进去。
血人哀叹了一声,开始激将,“有钱都不捡,还算是人嘛。”
这时,有个响亮的声音响起,“钱都是老子的,谁都不准捡,哈哈哈,这下发财了。”声音听起来痞气十足,一点都不像是好人。
汴梁朝声音的方向望去,一个把两根袖管撩到肩膀上的粗犷汉子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两位卫兵。
汉子的脸很黑,不是抹了泥土的那种黑,而是肤色比泥土更黑,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贼大,东瞄一下,西看一样,像是地主老财在清点家里的财产,他的一张大嘴咧着,似笑非笑,不停的重复着,“发财了,发财了。”嘴角唾沫横飞。
“花郎!狗日的邓忠,你要再晚点来,信不信我抓你去见宋云。”汴梁见到这家伙,气不打一处来。
能在这个时候,带兵来横河峰的,除了那位把纪律当狗屁的邓忠邓疯子,和平军里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邓忠,是宋云的第一批手下,原本是被郑明强征来的渔夫,在过渡城弃暗投明跟了宋云。
起先,邓忠只是个卫兵,汴梁见过他几次,也没记住他的名字。
后来,在客村礁之战时,守阵地有功,被升为头领。
可那家伙太能搞事了,没多久,就在安岩礁因为抢纸片鱼,被革职了。
再之后,汴梁在去沈联族的路上遇到伏击,昏睡过去了,所以,汴梁对他的映像不是很深,只有那张一看就是要占人便宜的脸,犹自记得。
“哎呀!!!”黑脸军官瞬间就变脸了,眼角都能笑出花来,“我说今天运气怎么这么好,原来是老大在这里啊。”
军官看到汴梁依旧黑着个脸,立刻给了自己嘴巴一巴掌,“瞧我这张嘴,又泄露军机了,不是老大,是参谋,参谋大人。”
汴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都说邓忠那家伙一张嘴,能把上桥的新娘给拐回家,我今天算是领教了。”
“哈哈。”黑脸军官恬不知耻的弯腰道谢,“谢参谋大人,我这还没相好的呢,等仗打完了,一定回去拐一个,哈哈。”他咧着嘴,不停的笑,不停的说,一只粗壮的胳膊往后一伸,轻轻的拍打着两个卫兵。
其中一个比较年轻的,长相斯文的,立正敬礼,“参谋大人好。”
另一个贼头贼脑的却“噗哧”一下笑了,他弯下腰,眼睛往地上扫视一圈,蹑手蹑脚的跑到血人旁边,将一张纸片贴在血人身上,笑着拍手,“我的战利品。”
邓忠双目一瞪,嗓门一下子就大了,“圣经,说啥呢!”
那个被唤作圣经的人,本名魏圣,因为信奉海经,行军打仗不忘带一本,被人戏称为圣经,但他只有看海经的时候一本正经,海经一放下,坑蒙拐骗无所不能,深受邓忠的喜爱。
这不,邓忠一嗓子下去,小子立马煞有其事的叫道,“是海兵的,都是邓海兵的。”
改口之利索,令人拍案叫绝。
邓忠一拍肚子,瞪着的眼睛一眯,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小子有前途。”
忽然想到身边还有大人在,腰马上又弯上了,“哈哈,参谋大人,您官职高,和咱们穷人不一样,看不上这些绿豆芝麻一样的东西,是吧,哈哈。”
汴梁将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