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并没有理会背后的机属,他紧张的抱着老板,轻声问道,“还疼吗?”
老板摇摇头,拉起男人的手,抹去了嘴角的鲜血,温柔的笑着,“我没事,把我放到柜台上去,那里安全。”
男人摇摇头,将女人搂在怀里,他知道女人这么说,是不想拖累他,但是,他忍辱偷生了那么久,为的又是什么。
“放心吧,我撑得住。”男人轻声说着。
机属虾兵一步步逼近,啧啧笑道,“真是感人,我还以为你是一块木头呢,怎么刺都刺不出屁来。”
虾兵阴侧侧的笑着,一抹亮银色的剑光如长矛破空,将正面的冰盾刺的粉碎,接着它将右臂长剑指着男人的背心,任由另两面冰盾往剑身上撞。
“砰,砰”两声巨响之后,选择着的两面冰盾也被粉碎了,男人身后再无遮挡之物,背心处融属剑尖有碧绿的亮光凝结。
男人惨淡的笑了声,忽然抬头,对正在看书的汴梁说道,“汴先生,我的事就不劳烦你了。”
说着,男人突然怪异的眨了眨眼睛。
参谋大人依旧专心致志的看书,就像一个特别认真的学生,两耳不闻窗外事。
书上的画面突然变化起来,有一个淡淡的人脸出现在书本上,仿佛书本成了水面,人脸倒映其中,那人狡黠的眨了眨眼,消失不见。
书面上有绿色的荧光字亮起,一闪一闪,每闪一次,就换一个字,最终连结成一句话,“我来引开机属,你去关门。”
汴梁脸色平静,右手拇指沾了点口水,翻页继续认真阅读。
老板挣扎了一下,从男人的怀中挣脱,目光紧紧的盯着骷髅头机属,眼神中充满了乞求,她摇着头,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不要,快跑,别管我。”语气绝望至极。
机属虾兵又是阴阴的笑了笑,“真是一对恩爱的夫妻,感人肺腑,可我不是人,你们没必要表演给我看。”
说着他收起了长剑,横在身前,用左臂那比骷髅还白的爪子在剑身上抹了一把,发出“铿锵”的摩擦声。
“好久没刺人了,这一次,要刺双,不,是刺三,刺一串人糖葫芦。”虾兵望了一眼正在看书的汴梁,骷髅的眼中似乎有浑浊的东西在转动。
下一刻,长剑毫无预兆的刺向了男人的背心,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就像夏老板飘渺的黑烟一样,转瞬极致,眼睛都看不清剑身的变化。
男人明明背对着它,按理说更不可能看到那一剑,可他偏偏躲过了,怀里还抱着个人,凌空飞起。
在他的脚下,是被利剑刺中的木凳。
那个人坐上去都会发出“咯吱”声响的木凳,好像坐上去一个胖一点的人,就能把这凳子压塌,可就是这么一条不起眼的木凳,被利剑刺飞之后,依旧完好无损,连个剑痕都没有留下。
虾兵有些恼怒,机械的转动着它的骷髅头,鼻子里重重的哼了声,“巫士,果然是会逃跑的蚂蚱!”
男人并不生气,只是眼中的雾气淡了些,他温柔的看着怀中的女人,轻轻的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接着,男人猛的咬了一下嘴唇,无数条蓝色丝线从他双眼中射出,像是春蚕作茧将两人团团缚住。
两人很快就被蓝丝彻底的包裹住了,真的像一个蚕茧挂在空中,蚕茧的四周都是蓝色的丝线,那些丝线往外伸展着,有的挂在墙上,有的连在窗边,布满了屋内的各个角落。
虾兵举起右臂,剑尖指着蚕茧的中心,傲然说道,“我出厂的时候,智慧里编的特长是剑术,没有人能躲得过我的无敌剑光,你可以死的没有遗憾了。”
机属的眼中闪过一丝绿光,它举着的右臂立刻变化起来,忽长忽短,忽直忽卷,如同舞女手长的长飘带,交织成一道道看不清的剑幕,仿佛无数剑客同时用剑,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