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海法师与茨木童子对话中。

中田教授他们直愣愣怔在原地，眼瞪得老大，直感出现幻听。

那边的？

搞出来的试验？

酒吞童子大人？

培养皿？

…

一个接一个的信息量，让人一时没法处理和理解，脑子像是cpu处理到过载过热，快炸开。

“那边？这是什么意思。”中田教授感觉脑子不够用，回想两人对话语气与内容，他茫然道：“难道妖怪跟超凡的关系，不是敌对，反而很友好？一直以来我们理解错了？”

话刚落。

中田教授又是立马摇头否定，脑海中扫过种种阅读过的古代关于妖怪、寺庙、神社的文献。

“不对！文献记载，他们其实应该是敌对，但也不能算是敌对，属于关系并不好的那种，但不是绝对对立，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导致他们的关系变了。”

身为妖怪学专家，中田教授很是清楚，古史流传下来的文献，肯定是有依据，绝非胡编乱造。

蓦然，他想起云湖一事妖怪吃人，想起六眼妖怪吃人，更想起动物吃人……

刹那。

中田教授幡然醒悟，妖怪吃人，并非一定就是跟人敌对，这不过是物竞天择，这是生态链，妖怪天生就是吃人，人不过反抗妖怪吃人。

严格算来，两者不过是生态链上的敌对，但不是矛盾体，有着可缓解性，好比如猫狗天生敌对，可还有友好相处的可能。

现在的茨木童子和空海法师的友好老朋友对话，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们的关系，应该是亦敌亦友，而且这种关系天平，更偏向于友这一边。

“一定有什么，有什么促使了这生态链的敌对，化敌为友，甚至是……站在同一展现。”

双手使劲敲着脑子，中田教授像个疯子，疯狂自言自语，碎碎念，他在回想古史文献记载，以对文献妖怪与超凡记载，双方彼此是生态链敌对，可是现在却表现友好，绝对是有什么诱因，不可能无缘无故如此。

然后他仔细回忆两者对话，豁然抬头，双目发亮。

“是那边！那个所谓的“那边的”，导致他们站在同一战线，关系也由此有所转变。”

双方对话中，不止一次点题到所谓的“那边的”。

一开始，中田教授以为说的是吃人妖怪那一边，可是仔细一想，茨木童子貌似也伤过人吧，紧接着双方的对话，无不透露，事情非中田教授所想那般，要更加复杂。

“那边的，指的是什么？”

中田教授疯狂挠着后脑勺。

“能让妖怪和超凡站在同一边对付那边，肯定是很强大，可是……”

他犯难，空海法师、茨木童子实力有目共睹，能让这种都站队，那边得多强大，历史、古史中有什么能附和这种情况。

灵光一闪。

中田教授脸色骤变，他想到古史记载的有什么附和这种情况。

“神明！！”

只有神明符合这种情况，神明至高无上，乃天上地下的真正统治者，唯有他们能强大到使超凡、妖怪站在一边。

但是，貌似也不对。

“不可能是神明吧，空海法师动用的就是神明中的神佛力量。”森田武打断中田教授猜测。

闻言，中田教授一愣，顿时焉了。

他考虑的东西太多，一时把最简单的事情给忽略，忘记考虑进去。

这时候高桥总监插话说道：

“如果不是神明，那有什么？另外按照森田武你这么说，身为神社、寺庙的超凡，他们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神明一边，那不就是说神明其实也是站在同一边。”

话语传出，众人呼吸一滞，眼瞳猛缩，直感背脊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