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担架的顾家军与顾娇打了招呼。
顾娇往担架上定睛一看,竟然是顾承风。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二人异口同声。
顾承风雄赳赳地说道:“我来看我祖父!我听说我祖父醒了,正巧伤兵营的位置不够用了,我就干脆搬来太守府了。你呢?你是来给伤兵治伤的?”
总不会是来看他祖父的。
这丫头又不是顾家人。
顾娇挑了挑眉,道:“我来看我兄弟!”
“嗤~你兄弟会在太守府?”顾承风都让顾娇逗笑了,这丫头吹牛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亏他从前还真信了她是为救兄弟和一个什么傻瓜北上的。
然而相处这么久下来,别说兄弟和傻瓜的人了,他连他们的一根毛儿也没见着!
依他看啊,这丫头根本是在撒谎!
“他就是在。”顾娇认真地说。
“哦。”顾承风呵呵道,“那你兄弟是谁呀?你指出来。”
顾娇想了想,道:“我怕会吓死你。”
“吹,你接着吹,还吓死我?你兄弟只要不是我祖父,就算是唐岳山都吓不死我!”
“你叫我?”
唐岳山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顾承风的担架后。
“卧槽!”顾承风直接一个激灵,从担架上咚的一声栽了下来!
他狼狈地看向唐耶稣:“你怎么来了?”
大白天是见了鬼吗?
说曹操曹操到也不是这样的!
唐岳山没好气地说道:“你能搬过来,本帅不能来?”
还真不是他想来,是伤兵营挤不下了,分配去太守府不是按照身份来的,是根据伤势判定的,唐岳山与顾承风恰巧就属于伤势严重但情况稳定可以挪动的行列。
顾承风鼻子哼哼道:“你来就来,非得和我分在一个院子!”
唐岳山暴躁地说道:“一个院子怎么了!又不一间屋子!”
“你们在同一间病房。”随行的大夫看着手上的名册,面无表情地说。
二人:“……”
顾承风与唐岳山被抬进了老侯爷隔壁的屋子。
在战场上二人曾并肩作战,也曾守望相助,可下了战场,他们是没有任何交情的,顾承风讨厌唐岳山,唐岳山也瞧不上顾承风。
俩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相较之下,唐岳山看顾娇竟然都顺眼多了。
顾娇对随行的大夫道:“这里交给我,你去别处忙吧。”
“是,顾大夫。”
随行的大夫去安置别的病人。
屋子里原本只有一张罗汉床,新增病人后又加了一张床,对于床铺唐岳山倒是没挑剔什么,顾承风成功霸占了宽敞的罗汉床。
唐岳山的小竹床紧贴着墙壁,隔壁就是老侯爷。
其实两间屋子原本是一间,是后来用梨花木做墙板隔开了而已。
如此一来,隔音效果就难免差了些。
他听到了隔壁的声音。
唐岳山虽不算什么德厚流光的君子之辈,却也不是梁上君子,他发誓他不是故意偷听的。
唐岳山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
顾承风时不时拿眼瞪唐岳山,在不知第几次朝唐岳山瞪过来时,他捕捉到了唐岳山的不对劲。
这家伙在干什么?
他耳朵离墙那么近……难道是在偷听?
隔壁是他祖父,唐岳山太不要脸了,竟然偷听他祖父的墙角!
他也要听!
当顾娇从小药箱里拿了两支体温计出来,一转头就瞧见两个互不对付的大男人一同坐在了小竹床上,耳朵紧紧地贴在墙壁上。
顾娇:唉,你们真是……
也不